“调没调查三喜集团的其它人?”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崔明亮皱着眉头说:“调查过了,三喜集团在平城发展这么多年,吸引了当地很多有钱人的资金,单是股东就有好几十个,其中有份量的副总就有十个人。他们到是没直接参与三喜集团的涉黑案件,但是也没有胆量供出马五。”   马五是三喜集团名义上的老板,也是平城黑帮的老大哥,盘踞在平城二十多年,其势力根深地固,否则陶思民也不会选择他成为三喜集团的代言人。马五虽然被通缉,可是这么多年其势力涉透在各个阶层。据公安厅的调查发现,这个团伙,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上百人,可以说社会各界知名人氏都是马五的把兄弟。团伙中的小弟更是遍布全市,想抓住这样的人难如上青天。别看马五现在是逃犯,但那些故旧也不敢将他供出来,担心他逃回来复仇。   张鹏飞听到崔明亮提到三喜集团的那些副总,突然灵机一动,问道:“根据你的判断,三喜集团的其它股东和掌权人,有没有涉黑?”   崔明亮摇头道:“提起这个,也难怪马五在平城有威信了。别看三喜集团吸收了平城全社会的资金,各行各业的老板都投入了钱,但是那些涉黑案件,马五从来不让他们参与,而且每年定其发红利,从不贪污,也从不把那些人拉扯进来。既使有些人清楚三喜集团是一个黑社会组织,作为投资人,却没有参与一起涉黑案件。而且,马五手下真正的弟兄,都不在三喜集团,他只是借用三喜集团的财力而已。”   “我明白了,这个团伙的管理很有组织程序啊,这个马五不简单,他自己讲义气,也难怪有人愿意追随他了。”   “无论怎么样,我们已经陆续抓到了几个这个组织的高层人物,相信马五很快就会落网!”   “我再想想办法,”   张鹏飞想到了一个人,他感觉那个人能帮助自己。   送走崔明亮,张鹏飞又想起了贺楚涵,他觉得两人之间也许缓和几天会更好,就没有马上打电话。此时的张鹏飞并不知道,他今后会为这个想法而后悔。他本想过两天再约贺楚涵,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他从京城回来,也没有见她一面,这更加深了贺楚涵的不满。说来也巧,此时,马中华的电话又把他拉回现实,令他不得不忘记与贺楚涵的不快。   马中华的声音听起来稳稳的,好像他已经从平城的失败中恢复过来。他说“我听志飞说,你请他们吃饭了?”   张鹏飞回答道:“是啊,总不能就让他们两个僵着吧?这对工作不利,对省委省政府的影响更不好。”   “省长的想法不错,希望建涛同志能够振作起来吧。有省长的信任,他要再不努力,那可就说不过去喽!”   马中华的话听起来总有一点其它的含意。   张鹏飞没理会马中华的冷嘲热讽,直接回答道:“每个人的信任都有一个度,如果他再这么下去,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省长心中有数就好,呵呵,那就这样吧……”   马中华微笑着放下电话,表情却很严肃。张鹏飞硬要保住张建涛,可谓是留在他心中的毒瘤,令他如哽在喉。   邓志飞此刻就坐在马中华的对面,他看向马中华,问道:“书记,张建涛这事……就这样了?”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事如何处理吧!”   马中华阴沉着脸说道。……   张鹏飞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郝楠楠的车停在外面,全省上下干部之中,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敢不请自来,甚至直接赶到他的家里等她。   张鹏飞开门进屋,看到郝楠楠坐在那边喝茶,李钰彤正陪着说话呢。张鹏飞说:“郝书记,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郝楠楠起身笑道:“省长,您不会怪我冒昧来访吧?”   “我怪有用吗?”   张鹏飞无奈地苦笑,“就知道凑我家的饭!”   “是小李烧菜香嘛,呵呵……”   郝楠楠媚意十足地说道。   李钰彤早就走过来从张鹏飞手中接下外套,说:“省长,您陪郝书记说话,我去做晚饭。”   “去吧。”   张鹏飞点点头,近来李钰彤到是乖巧了很多。   张鹏飞坐在郝楠楠身边,问道:“来找我何事?”   “你能不知道我为了什么?”   郝楠楠反问道。   “着急了是吧?”   “哎,能不急嘛,上边也没有一个准消息,我本来以为十拿九稳,可是没想到拖这么久又没下闻了!”   “我明天就赶去京城,也许能帮你打听打听。”   张鹏飞沉思道:“你也不要太急,认真工作就行了。”   “省长,这事儿会不会没戏?”   “呵呵,我可说不好啊!”   张鹏飞看到郝楠楠满脸的担忧,“十几个城市呢,最后选择五个,希望还是挺大的。”   郝楠楠知道再从他的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又问道:“现在全省都传言邓书记和马部长就是平城的保护伞,这个……”   “省委的事你不要打听,”   张鹏飞挥挥手,“认真管好你的辽河!”   郝楠楠皱了下眉头,靠近张鹏飞,大腿贴着他的身体,撒娇道:“省长,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啊?”   瞧她媚态百出,张鹏飞无奈地说:“瞧瞧你又来了!”   郝楠楠掩嘴轻笑,“怎么,我这个半老徐娘还能令省长心动?”   张鹏飞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厨房。郝楠楠会意,略微收敛了一些,向一侧挪了挪身体,轻声说道:“省长,一会儿我们去书房说悄悄话啊?”   “没个正形!”   张鹏飞瞪了她一眼,却也觉得这个女人有趣,看见她放在膝盖处的小手,拎起来捏了捏。郝楠楠一阵心慌意乱,目光中含满了柔情,身体一歪,顺势倒在他的怀中。张鹏飞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吓得连忙把她推开坐正身体,郝楠楠失望的同时一阵窃笑。   李钰彤很快就将晚饭烧好了,郝楠楠品偿着她的手艺,赞不决口。张鹏飞看到李钰彤欣喜的模样,笑道:“晚上帮我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要去京城了。”   李钰彤点点头,问道:“省长,您是带队去参加两会吧?”   “多嘴!”   张鹏飞瞪了她一眼。   李钰彤吐吐舌头,低头不敢多言。郝楠楠瞧着张鹏飞对李钰彤如此苛刻,心中暗笑,真没想到堂堂的省长,总和一个小保姆过不去。   吃过晚饭,郝楠楠装模做样地说:“省长,我还有事向您汇报,说完我就回去了。”   张鹏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好起身道:“走吧,到书房坐坐。”   郝楠楠兴奋地跟着张鹏飞上了楼,李钰彤站在身后看着他们暧昧的身影,直扮鬼脸。在李钰彤看来,郝书记每次来都和张鹏飞去书房单独在一起好久,这两人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说吧,找我有何事?”   张鹏飞先把郝楠楠让进来,回身关上房门。   “我是想问问平城的事,”   郝楠楠双手勾住了张鹏飞的脖子,轻轻吞吐着红唇,吻上来说:“还有……我想成为省长的女人。”   张鹏飞躲开嘴,郝楠楠吻在了他的脸上,他伸手去挡,却被郝楠楠抓住,她像一头发情的母兽一样,疯狂地吻着张鹏飞的脸,同时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胸部,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用尽了挑逗能事。   张鹏飞的大脑热血沸腾,连连向后退着身体,胡乱地想把她推开,可是郝楠楠的力气很大,直把他逼到了墙角,甚至压上来,开始抚摸着他的双腿之间。在那双灵活小手的调逗下,张鹏飞有了反应,他尴尬地连忙按住郝楠楠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只当你现在是喝醉了, 楠姐,请不要让我为难!”   郝楠楠仿佛惊醒了一般,注视着张鹏飞的目光,注视良久,眼泪夺眶而出,抱着张鹏飞嚎啕大哭。张鹏飞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伤心到这个地步,他试图安慰她,可她好像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似的,抱着她只顾哭,一边哭一边倾诉着心中的委屈,哽咽道:“十多年来,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要不然当初你为何帮我?”   “还记得当初你离开珲水时对我说什么话吗?你说会等我!”   “鹏飞,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讨厌我?”   “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是那个下贱的女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通过这十几年的洗礼,我是否永远也洗不去身上的污点?”……   “楠姐,你听我说!”   张鹏飞不忍让她再说下去,晃动着她的双肩:“你冷静点!你现在要明白,我和你之间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身份的问题!”   “身份?”   郝楠楠抬起泪眼,“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   张鹏飞抬头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肯定明白的。”   郝楠楠不回答,直接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喃喃道:“我只是明白喜欢你,想当你的女人,可是我不明白你是否也喜欢我……”   “来……坐下。”   张鹏飞拉着她坐在沙发上,郝楠楠紧紧依靠在他怀中。张鹏飞没有将她推开,单身搂着她,另一支手整理着她的衣服。   “我现在就想问你,十几年前我本可以成为你的女人,可那时候你让我再等十年,你说要看到我的成功,难道我现在不成功吗?还是你嫌弃我老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张鹏飞很苦恼地说道,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感情真是一笔糊涂账,此生欠女人的太多太多了。他抚摸着郝楠楠湿润的脸,说:“当年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可是现在的我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身份,一个省长,一个市委书记,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了,那不是成为了官场潜规则的典型?难道你想被别人说成是靠着美色上位的吗?而我……更不想被别人说成是色狼省长!”   “你不是色狼吗?”   郝楠楠冷笑道:“你玩过的女人还少啊!”   “那是过去,我过去欠她们,可现在……我已经……”   “你张鹏飞欠很多女人,唯独不欠我对不对?”   郝楠楠逼视着张鹏飞的眼睛问道。   “不,我欠你最多!”   张鹏飞回忆着十多年来的种种,郝楠楠一步步走来,不全都是为了自己?当年要不是他,自己又如何在珲水站稳站跟?   “那你就不想报答我?”   “难道报答的方式只能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张鹏飞,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这样对你,并不是一个想男人想疯了的女人发情后的一时冲动,这是我的情感,我的爱,在你身上寄托了全部的爱和感情,你难道就真的不明白?老娘要是缺男人,我把两腿分开,有成千上万的男人愿意趴在胯下给我舔**!”   张鹏飞满脸的错愕,盯着郝楠楠半天也没吱声。郝楠楠也自觉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好像自己是多么渴望男人一样,连忙补救道:“我想要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份情感,一场灵与肉的交融,你明白吗?!”张鹏飞望着她激动的表情,重新将她搂回怀里,安慰道:“闭上眼睛别说话,你需要冷静……”   面对郝楠楠的质问,他确实无言以对。……   平城的市容不能与省城江平相比,但是当夜色来临之后,其喧嚣的夜生活就是同南方发达城市相比也不落后。虽然最近的平城事情不断,可这并未影响人们的享乐和放纵。三喜集团的副总赵光达刚刚从夜总会和几位老板谈完事情,搂着小情人咪咪坐进专车向家中驶去。   赵光达今天喝了不少酒,这几天他总是喝醉,也许是受到了平城案件的打击。最近平城市有头有脸的人总是聚会。赵光达瞄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将手顺着她的领口伸进去,捏着那团乳肉用力一捏,当他听到女人尖叫声的时候才松开手,咧嘴笑道:“叫什么叫,又不是雏!”   “讨厌!”   咪咪拿掉他的手,贴上来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耳朵,嘻笑道:“达哥,这几天老板们好像心情都不好啊?”   “哎,天天被条子找去谈话,谁**的心情能好?”   一向在乎自己形象的赵光达也说了脏话。   “就是为五哥那事?”   “可不是嘛,五哥跑路了,剩下我们这帮人可就麻烦喽!虽说我没干过啥,可是心里总不安啊!”   赵光达烦恼地摇着头,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按着咪咪地头说:“来,让我放纵一下。”   “达哥,回家再干吧,还没洗澡呢……”   “去你妈的,嫌弃我是不是?怎么……看老子走背运,不想跟我了?”   赵光达借着酒意,挥手就是一巴掌。   “啊……达哥,您说什么呢,我……我这不是担心被人看见嘛……”   “看个屁!”   赵光达没好气地问道:“你本来就是**,还在乎脏?”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那个人身边的女人可都是像天仙一样啊,“咪咪,你还记得那个张老板不?你以为自己像她身边的女人呢?和他的女人相比,你就是天天给他吹,人家都嫌你脏!”   咪咪不敢说话,弯下腰顺从地解开赵光达的皮带,把那活儿掏出来,张开嘴就**了,卖力地展示着口舌功夫……   “这才对嘛,用力吸!”   赵光达拍了拍咪咪的小**,用力捏了一把。   当汽车在他的别墅门前停下的时候,赵光达也达到了**,望着咪咪的嘴角,他突然感觉郁闷的心情减轻了很多。这几天随着省厅在平城展开扫黄行动,那几位黑道大哥全都跑路了。他们这些三喜集团的股东们天天被警方找去谈话,也难怪他会心烦。   在咪咪的搀扶下,赵光达走进了自己的别墅。咪咪刚要开灯,突然感觉口鼻被人捂住,接着脖子上就是一凉,只听身后有个男人低沉地说道:“为了你的安全,不要动!”   “啊……”   咪咪刚想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赵光达也是一样,他感觉到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脖子上,他意识到什么,大喊道:“五哥?你是五哥吗?我们可什么也没说啊,兄弟不是那样的人,我……”   “闭嘴!”   身后那人喊道。   赵光达一愣,这个声音很陌生,并不是五哥的声音…… 788迷离情愫   788迷离情愫别墅内的灯亮了,赵光达坐在沙发上强装振定,咪咪吓得浑身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猫般缩在他的背上,胆怯地望着对面的两个男子。两个男子就坐在他们对面微笑着,穿着笔挺的西装,如果不是因为脖子上还残存着那道阴森的凉气,咪咪怎么也不会把面前的两位帅气的男子想象成是入室抢劫的。   赵光达也在上下打量着两个男子,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刚才他们在黑暗中已经表明了来意,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只要他不声张,老老实实的配合,就不会伤害他们。赵光达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没有想到他们还敢堂而皇之地开灯,甚至坐在对面。赵光达也是有过阅历的人,他明白对方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能力不凡。以他们的身手,只要自己稍有行动,也许就会一命呜呼。   赵光达喝了口茶,让受惊吓的心得以稍微稳定一些,说道:“朋友,你们不是五哥的人?”   “呵呵……你说的是马五吧?我们和他没有关系,不过……却是为了他的事情而来。”   坐在中间的那位男子开了口,满嘴的京腔。   赵光达知道,这人肯定是头,便笑道:“为五哥的事而来,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赵老板,我一说您就明白。不过在我说之前,先让您了解下我们这支团队。”   男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摆在赵光达面前,说:“您看看,有没有错误。”   赵光达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奇地拿在手里,打开认真地看起来,越看眼睛越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另外一位男子皱着眉头张开手指,五根手指捻在一起,放在鼻尖处嗅了嗅,疑惑地看向咪咪。   为首男子看到了兄弟的表情,不解地问道:“老六,怎么了?”   “妈的,味不对……手上……沾了什么东西……”   老六回答道,厌恶地问咪咪:“你吃了什么东西?”   “啊?”   咪咪看到老六凶巴巴地看向自己,惊吓处缩成一团,**的小胸脯不安地跳动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你吃了什么东西!”   老六又加大了音量,刚才躲在黑暗中时,是他用手捂住了咪咪的嘴巴,现在总感觉手上粘糊糊的,还有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没吃什么东西啊……”   咪咪小声回答。   “还说没有,你自己闻闻……”   老六直接来到咪咪面前,把手放到她的鼻尖,同时发现咪咪的嘴角还有点乳白色的液体……   为首男子见到老六如此,笑道:“老六,你的洁癖又发作了!”   咪咪果真用力嗅了嗅老六的手,然后恍然大悟道:“是……是那个……”   “是哪个?”   老六高声喊叫着,伸手捏了下她嘴角的液体,放在眼前一看,不经意地侧头看向赵光达,他发现赵光达的皮带是松的,拉链也没有拉上,而且他的裤子上也有一些湿湿的斑点……   “我靠!”   老六跳起来大叫,甩着手臂逃向洗手间,一边跑一边骂道:“他娘的,真**的晦气,恶心死我了!”   “哈哈……”   为首男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放声大笑,看向脸有些红的咪咪,调笑道:“小姐,好吃是吧?”   咪咪也忍俊不禁地笑了,可是当看到对面男子的表情时,立刻收住笑容,跪在地上说:“大哥,我不是要恶心你们,是达哥要我吸……”   “好了,好了,我没闲心听你们的事,我兄弟有洁癖,让小姐见笑了。”   为首男子看向洗手间,越想越觉得有趣。   赵光达却没有笑,他好像没有看到刚才的趣事,而是神情呆滞地放下手中的材料,望向为首的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老六洗好手走了出来,满脸的厌恶,气愤地对为首男子说道:“老妖,这双手脏死了!”   为首男子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赵光达说:“赵总,这上面的材料没错吧?”   赵光达振惊的全身发抖,怔怔地看着他,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多少钱?”   “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您聊聊,不是要钱,要说钱……我不比你少。”   为首男子说得轻瞄淡写,“我给您看这份材料,是想向您证明我们的能力。”   “我明白了,”   赵光达点点头,抽出一支烟点燃,说:“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面前的文件是他的个人资料,上面几乎罗列了他从小到达的事件,甚至就连他自己公司的各种秘密也了如指掌。别看他是一位正经生意人, 但如果这些秘密交到警方的手里,最少也要进号子里关个十年八年的。这年头的所谓正经生意人,也就那么回事,正经和生意人这两个词,本身就是矛盾的,想要成为生意人,那么就不能“正经”“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痛快!”   为首男子笑了,“赵总,我也给您一个痛快话,兄弟我今天来也是受人之托,我只问您一个问题,不需要确切的回答,只要您能给一个线索。”   “什么问题?”   “马五在哪?”   “什么……你也在找五哥?”   赵光达站了起来,注视着面前的为首男子:“我能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为首男子指了指面前的材料,问道:“你觉得还有必要吗?”   “我知道你们不简单,”   赵光达也看了眼茶几上的材料,“但是,我必须要确定自己的安全。”   为首男子琢磨了一下,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可以告诉你的身份,但是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赵总,我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后半生将会变得不自由,你是想糊糊涂涂地过好下半生的花天酒地,还是想担惊受怕地生活在恐惧中?”   赵光达看着男子的眼睛,他相信对方说的不是假话,像他这种可以随时要了自己命的人,已经没有说假话的必要了。他敢让自己看清楚他的模样,这就表明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担心他会找麻烦。可是,赵光达真的很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或者说是哪股势力盯上了自己,而且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咪咪拉着赵光达的手臂,小声劝道:“达哥,您就告诉他们吧,这伙人很厉害……”   “你懂个屁!”   赵光达回手就是一耳光,他下定了决心,问道:“朋友,您能告诉我是黑道还是白道吗?”   “呵呵,我是红道。”   为首男子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本本,在赵光达的面前晃了晃,说:“我能告诉您的只有这么多,再多就不能保证您的安全了。”   赵光达看了眼他的证件,又想到他是京城口音,心里不禁想到京城来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红道?这两个字可不是什么人随意敢说出口的!赵光达不想再问了,只是皱着眉头说:“你们确信可以抓到马五?”   “赵总,我知道您担心什么。现在我们推理一下,假设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我们抓不到马五,马五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您通风报信?再假如马五知道是您说的,他会回来或者安排别人对您下手吗?另外我告诉您,从现在开始,您的身边将24小时有我们的人盯着,而您不会发现他们躲在何处。我……”   “好吧,”   赵光达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拿起纸飞快地写下几行字,交给为首男子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如果在这几个地方找不到他,我也帮不了那么多。”   为首男子将纸上的内容默默记在心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笑道:“这是为了您好。”   “很专业。”   赵光达也笑了。   为首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交给赵光达说:“这是您应该得到的。”   赵光达看了眼数字,笑道:“钱到是不少,不过我不会赚出卖朋友的钱。”   “怎么处理您随意,我也是替人办事,老板说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这个……你的老板是谁?”   “呵呵……”   为首男子看向老六,送过去一个眼神。老六心领神会,飞速跑到电闸开关处,房间里突然黑下来,就当赵光达和咪咪以为危险来临时,只听到脚步声和门响,一切就都安静下来。赵光达大着胆子摸索着墙壁,拉开电闸,别墅内又恢复了明亮,然而刚才的那两位男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咪咪胆小地走过来搂着赵光达,哭道:“达哥,刚才是真的吗,我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啊……”   “真像一场梦……”   赵光达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扫视着房间,似乎想捕捉到蛛丝马迹,可除了手中的支票,什么也没有留下。   赵光达拉着咪咪瘫软在沙发上,长长地叹息一声:“吓死我了……五哥,您别怪我!”   对某些人而言,生命的价值超越一切,朋友的义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双林省委省政府的两位一把手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张鹏飞没有与马中华一起赶赴京城,而是同政府这边的几位干部先走一天。上午,张鹏飞被彭翔送到机场,王云杉、孙勉等人已经在等着了。王云杉看到张鹏飞,脸不由得一红,想起那晚的香艳往事,她就有些抬不起头来。这几天她有意躲着张鹏飞,可是张鹏飞在选择随行干部时,还是把她选了进来。   临登机前,孙勉突然接到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张鹏飞连忙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孙勉连连摆手说没什么,在张鹏飞的再三追问下,他才说老婆打来电话,说女儿高烧不退,哭个不停,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鹏飞听后大怒,说:“孩子病了你还跑来干什么?赶快给我滚回去!”   孙勉知道领导是为了自己好,却坚持道:“省长,您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我……”   “少废话,你快开着我的车赶回去,有小彭跟着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这里这么多人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个……”   “孙秘,快听省长的话,小孩子高烧很容易引发其它病。省长由我照顾呢。”   王云杉说完,脸色一红。这话听起来,总有点其它的含意。   看到领导不容反驳的样子,孙勉只好从彭翔手里接过车钥匙,表态道:“省长,等孩子病情缓解了,我再飞去和您会合。”   “嗯,这就对了嘛,快回去吧。”   张鹏飞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孙勉走后,张鹏飞等人也就上了飞机,张鹏飞看向王云杉,指了指身边,王云杉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了。又担心别人误会,自嘲地笑道:“孙秘不在,就由我来照顾您吧!”   王云杉坐下之后,感觉全身都不自在,仿佛周身上下全被他看光了似的。张鹏飞侧头看到她好像身体发痒,扭动个不停,便轻声笑道:“怎么了这是,坐在我身边就那么难受啊?”   “不……不是,”   王云杉连连摆手,红脸道:“省长,我……我是女人……”   瞧着她羞涩的模样,张鹏飞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晚的事也觉得好笑,瞧瞧四周无人,偷**了拍王云杉的手背,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发誓,那晚……真的什么也没干。”   王云杉的脸更红,双眼仿佛滴出水来,垂着头说:“您是什么也没干……”   “你这话……好像别有用意啊?”   张鹏飞歪着头寻找着王云杉的目光。   王云杉心里恨恨的,暗想您大事是没有干,谁知道小事干没干!听到张鹏飞装傻,她不禁有些生气,咬着牙说:“那我衣服……”   “我说了……是你自己拉扯的,我看你难受,就帮着……”   张鹏飞现在总算弄明白王云杉生的是哪门子气了。   听到他承认脱去了自己的外衣,王云杉表情更加的扭曲,回想起自己半**体出现在他的眼前,谁知道他会不会趁自己酒醉动手动脚?张鹏飞发现王云杉的表情羞愤致极,猜到她想到了哪方面,赶紧解释道:“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不相信我?”   “相信!”   王云杉没好气地咬着嘴唇,心情十分的复杂,看到张鹏飞那无辜的眼神,像是有意让他出丑似的,又低声问道:“那……您……怎么跑到了我被窝?”   “那我还想问你……干嘛搂着我不放?”   张鹏飞没想到她没完没了,心中也有气,他确实是无辜的,不过一个男人面对着一个酒后半裸的女人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关键是两人还搂在一起,这确实缺少一些底气。   王云杉气得眼睛都红了,怒道:“我……我那是醉了!”   “你别激动……”   张鹏飞同情地安慰道:“你自己想想,那种情况下,我能离开吗?我本来是想到客厅对付一晚上的,可是你拉着我不放,让我陪陪你,我……我就隔着被子躺在了你的身边,可后来你就说热,开始扯衣服,我只好帮你把衣服脱了,但没有对你怎么样。然后你又睡着了,我还是披着外衣睡在被子外面,可早上起来……我就跑进你被窝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鹏飞感觉自己真是窝囊,那天晚上为了顾照王云杉,得罪了贺楚涵不说,还让她对自己另生看法,以为自己怎么着她了。其实张鹏飞确实什么也没干,可是早上当王云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半裸地躺在张鹏飞怀里也是事实。张鹏飞也说不清他是怎么跑进王云杉被窝的,两人还搂得那么紧……更令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仿佛是新婚燕尔的夫妻,身体亲密地重叠在一起,四肢纠缠,相互抚摸着对方的敏感地带。虽说这也许是人类睡梦中的本能反映,但是王云杉抚摸着张鹏飞的命根子一脸陶醉,这让她恨不得撞墙;张鹏飞也是幸福地把手按在她的咪咪上面……   至今回想,王云杉的身体都有一种燃烧的感觉。   瞧着张鹏飞难以启齿的样子,王云杉气愤之余又有些想笑,堂堂省长遇到这种事,也够让他难为情的了吧?想到这里,王云杉的气愤就少了很多,但仍然嘴硬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女人,虽然和徐浩辉的感情不好,可发生这种事……”   “这是意外,别往心里去了,你不说,我不说……别人又不知道,对不对?”   张鹏飞反问道:“更何况,我和你是清白的,你我心里没鬼,还怕什么?”   王云杉点点头,听到张鹏飞说心里没鬼,有种古怪的感觉。张鹏飞瞧她在深思,还以为仍然没有解开这个结,便低声贴在她耳边说:“老实和你说吧,这是我这辈子最尴尬的事,这可是我们的秘密!”   “扑哧”一声,王云杉咧嘴一笑,看向张鹏飞,心情果然好了不少。想想也是,堂堂的一省之长被一个酒醉的女人缠住,又怎么会不尴尬?两相一比较,王云杉心里平衡多了。   “别想了,休息一会儿。”   张鹏飞微笑道。   “嗯,”   王云杉闭上眼睛,眼神不经意地扫了下张鹏飞的腿间,双手不禁发痒。凭良心说,王云杉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帅气的省长,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可以称作是当今政坛的美男子,论能力更是比自己家里的那位强了不知多少倍。可是上天注定,两人这辈子不会有什么交集。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微微有点失落,经过了那个晚上,她的脑海里会经常浮现张鹏飞的笑容……   张鹏飞也闭上眼睛,说老实话,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去之后,张鹏飞不止一次回想起那个香艳的场景,每一次都会令他血液沸腾,这个少妇性感火辣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召唤着他的底层欲望。……   张鹏飞下飞机后,被驻京办的人安排车接到了下榻的宾馆,简单地用过午餐。王云杉来找张鹏飞请假,她要去公婆家去看望。张鹏飞表示支持,说:“获得公婆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王云杉苦笑道:“他们家……都把他当宝,好像他永远也不会做错,错的那个人总是我。”   “高干家庭就是如此,你要偿试着接受。”   王云杉没说话,心想你嘴上说得轻松。张鹏飞起身道:“我们一起走吧,我去看望爷爷,顺路送你过去。”   “不了,我自己去。”   “客气什么,顺路而已。”   王云杉不再坚持,跟在张鹏飞的身后。驻京办准备好了车停在下面,彭翔坐在驾驶位上。等车子上了高架,王云杉随口问道:“省长,这次南海江洲的丁书记也会带人过来吧?您和老下属又有见面的机会了!”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提起丁盛了,到底是想暗示什么呢?汽车很快就到了军委大院,王云杉道谢下车,忽然听到后面有人笑道:“哟,老婆回家也不说通知我去接啊?”   王云杉听到这个声音就满脸的厌恶,回头一瞧,只见徐浩辉刚从一辆宝马车中走下来。   有张鹏飞在,王云杉不好让他下不来台,只好耐心地解释道:“省长要回家,顺路送我回来。”   “是张省长?”   徐浩辉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愤怒,漫不经心地来到张鹏飞的车边。   张鹏飞明白他的心思,只好下车说道:“浩辉,你好。”   “张省长好。”   徐浩辉笑道:“感谢您送我老婆回家啊,省长一天日理万机的,还要送女下属回家,呵呵……真忙啊!”   张鹏飞没理会他的挖苦,摆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浩辉看着张鹏飞的车远去,捏住王云杉的手腕,骂道:“臭婊子,你们什么关系?”   “你干什么,省长是顺路而已!”   王云杉甩开他的手,气愤地向前走去。   徐浩辉看着她扭摆的美臀,跟上去捏了一把,骂道:“贱人,我看你就是欠操!”   王云杉忍住怒火,说:“我是来看你爸妈的,不想吵架,要吵单独吵!”   “少拿我爸妈压我,一会儿就上了你,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对,老娘天天给你扣绿帽子,我天天找小白脸!”   王云杉得意地笑道,扭头不再理他。   “哈哈,你这么说,就是气我对不对?”   徐浩辉的心反而放下了,他相信王云杉还干不出那种事,但仍然说道:“以后离张鹏飞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就是一个流氓省长!”   “确实……”   王云杉心里说道,微微一笑。 789班底出事   789班底出事张鹏飞刚到刘老的四合院外面,手机就唱起了动听的歌声,正是徐志国打来的。他没有马上接听,按掉后对彭翔说:“你回去吧,给你半天假,去给冰冰买点礼物。”   彭翔红脸问道:“您下午不外出了?”   “我外出就联系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失职的。”   张鹏飞对待彭翔,就像亲兄弟一般。   “行,那我就到京城逛逛。”   “有钱没?”   “有,我带着卡了……”   张鹏飞不等他说完,掏出支票交给他说:“买个大的钻戒吧,也应该求婚了吧?”   “这个……”   彭翔摆手不肯接。   “拿着吧,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张鹏飞硬生生塞进了彭翔的怀中。   “嗯,那我收下了。”   彭翔虽然没说一个谢字,但感谢之情添满了他的心。   张鹏飞挥挥手,转身向爷爷的院中走去,陶出手机给徐志国回电话。   “老板,我现在掌握了几个线索,正在一一排查中,相信会有结果的,赵光达不敢骗我。”   张鹏飞漫不经心地问道:“他老实不?”   徐志国笑道:“这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出现问题的。”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说:“不管如何,还是注意着点他的安全,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您放心吧,我留下两位弟兄,不会出问题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志国,我在京城开会呢,你要回京了,把满月带出来,我们碰个面。”   徐志国兴奋道:“行啊,满月也总唠叨您呢。还有国辉,我也想让他和涵涵见一面。我想好了,等国辉长大了就让他去参军,让他保护涵涵……”   “哈哈……”   张鹏飞放声大笑:“你想得有点远啊,不过……假如涵涵真是这块材料,那就按你说的办!”   徐志国开心地笑了,又问道:“我要是查到马五的藏身地怎么处理,交给省厅?”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交给省厅不好,马五的人脉关系太广,你想法设法将这个人直接送到老崔面前,嗯……别让老崔知道是你干的,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行,有您的指示我就明白了, 这事好办,等我的好消息!”   张鹏飞放下电话,抬头看到涵涵已经迎了出来。   “爸爸, 你回来了。”   张鹏飞拍了拍涵涵的头,问道:“太爷爷好不好?”   “还行,医生说心脏不是很好。”   涵涵小声回答。   “那是他的老毛病。”   张鹏飞听到爷爷病了,微微有些担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家里人都明白,爷爷时日无多了。   张鹏飞拉着涵涵走进房间,看到爷爷坐在那张藤椅上,张丽正在给他擦脸,看意思是午睡刚刚起来。刘老又瘦了很多,眼睛也不似过去那么有神了。老爷子看到张鹏飞走进来,眯着眼睛问道:“你回来开会?”   “嗯,爷爷,要不我这几天回来住吧?”   张鹏飞上前拉住爷爷的手,心中一酸,差点落泪。看到爷爷憔悴成这样,他心里非常的难受。   “扯蛋,开会重要还是看我重要,你小子就不知道守个规矩!”   刘老瞪眼睛骂道,然后又说道:“不用替我担心,我现在还死不了……”   “爷爷……”   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哽咽。   “行了,坐下我们说会儿话。”   刘老挥挥手,望向张丽说:“泡杯茶吧,那是老战友送的,让鹏飞偿偿。”   张丽笑道:“老爷子,你就知道疼孙子!”   刘老咧开嘴笑了,口水流了出来。张鹏飞吓了一跳,想上前去擦拭。张丽却偷偷瞪了他一眼,拿起毛巾不动声色地再次擦了擦老爷子的脸,然后转身去泡茶。张鹏飞连忙跟上,走出客厅才问道:“妈,爷爷这是……”   “有点轻度中风,”   张丽伤心地说道,“不过意识很清晰,医生说这是老年人最常见的特征,当然……会越来越严重,只能缓解。你没发现,他一点知觉也没有吗?”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不能根治?”   “傻孩子!”   张丽拍了下张鹏飞的头:“你也不想想老爷子多大的岁数了,医生说,只要他的大脑不混乱,那这个就不能算是病。”   “那就好……”   张鹏飞嘴上这么说,可心情仍然很低落。……   两人端着茶壶走回来。张丽倒了两杯,涵涵也凑上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张鹏飞笑道:“儿子,你也喜欢喝茶?”   涵涵点点头,有些羞涩地说道:“爷爷喝茶的时候很有风度。”   “风度?”   张鹏飞哑然失笑,“你小子才多大,就知道风度了!”   “呵呵,好孩子,喝吧,以后天天陪太爷爷喝茶!”   刘老哈哈一笑,望着涵涵满脸的幸福,转向张鹏飞说:“最近,你们双林省闹得很凶啊!”   “您知道平城的事情了?”   “略有耳闻,怎么说呢……这又是一个窝案?”   刘老看向张鹏飞,聊起政治,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神彩。   张鹏飞笑道:“是啊,估计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了,本来我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之前就是一个**案,可是越查问题越多,也许这就叫法网恢恢吧。”   老爷子瞄了他一眼,说:“真要牵扯到省里的干部?那个邓志飞……这次是不是有点悬?”   “爸爸应该清楚吧,马中华给中央写信说明情况了,邓志飞自己也写了检讨,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啊。”   “那就拿下,自从你到双林省后,那小子没少给你找麻烦吧?”   张鹏飞摇头道:“其实我宁愿他继续干这个副书记,他留下对我没有任何的啊处,在我心里,他是不配成为我对手的。”   刘老开心地笑了,口水又流了出来,他说:“这种话我爱听,你是担心如果他真被拿下,外调进来一个强势的副书记?”   张鹏飞点了下头,说:“爷爷,您很清楚我省政坛的现状,邓志飞一走,马中华肯定向中央要人,这个人不可能向着我吧?”   “你分析得很对,那……保下邓志飞?”   刘老眯着眼睛问道。   张鹏飞不忍心看到爷爷流口水,正好趁着他喝茶,拿起手帕擦了擦他的嘴角。刘老没有拒绝,他在等待着张鹏飞的回答。张鹏飞放下手帕,这才说道:“这件事我是说不准的,其实当初下大力度调查平城,我没想着要拿下邓志飞,谁知道他儿子就是那个**犯!我本以为……”   “马元宏是吧?”   刘老立刻猜出了张鹏飞的用意,“你爸不止一次说过,这个马元宏是马中华第二啊,不好对付!”   “是的,他是平城的老领导,所以当初我的劲头儿才那么大。可是半路杀进来一个邓志飞,反而让马元宏没什么责任了。要不是有邓志飞父子,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元宏这个组织部长就别想再干了!”   “失算……失算啊……”   刘老呵呵地笑着,“那接下来怎么办?”   “中央的事可不好说,谁知道上面是什么意见。不管怎么样,爷爷,我这次会安安稳稳的在双林省干几年。”   张鹏飞抬起头,眼中射出坚毅的目光。   刘老知道张鹏飞这是在表态,他闭上眼睛想了想,说:“平城出事之后,我想马中华对你会更加谨慎吧?”   张鹏飞分析道:“可他毕竟年纪大了,双林省总出事端,中央对他也不会没有看法吧?我如果是他,肯定会消停一会儿,不会再去挑事。”   “你这么说也对,”   刘老若有所思地说,挥手道:“去陪陪你妈,她也想儿子啊。”   张鹏飞知道爷爷坐得得乏了,便说:“我陪您出去走走?”   “用不着你,”   刘老望向涵涵,说:“小家伙,走吧?”   “我准备好了,”   涵涵跳起来,走过去将太爷爷扶起,一老一小向屋外走去。   张鹏飞看到爷爷日渐弯下去的腰肝,眼睛湿湿的。张丽走进来,拉着张鹏飞坐下,说道:“儿子,你也不用太伤心,医生说了,依照爷爷的身体状况来分析,如要不发生意外,一两年内是没有问题的。”   张鹏飞心中稍安,苦涩地笑道:“我只是希望他能看到我成功那一天,既使走了,他也会安心的。”   “爷爷一直在等着呢,要不然……他这辈子也值了!”   张鹏飞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热闹起来,听声音就知道是全家的开心果,妹妹刘娇回来了。刘娇推门而入,看到张鹏飞就扑了上来,笑道:“哥,我就知道你回来开会,肯定先来看爷爷!”   “都结婚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张鹏飞将她推开,问道:“蒋正民呢?”   “出国去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住了!”   刘娇又扑向张丽,喊道:“妈,我想吃红烧肉了!”   “行行……晚上就给你做红烧肉!”   张丽爱怜地搂着刘娇笑道,就像一对亲生母女。   张鹏飞原本悲伤的心情,被刘娇这么一闹,好了很多,笑道:“一个女人就知道吃肉,看你吃成一个大胖子,蒋正民不要你了!”   “哼,爱要不要,他不要我再找一个,像你一样搞一堆不是也挺好的?”   刘娇反唇相讥,一点也不把张鹏飞这个省长当回事。   张鹏飞的脸一红,一时间无话可答。张丽笑道:“鹏飞,娇娇真的应该多吃点肉呢,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是两个人了!”   说着,指了指她的肚子。   “啊……有了?”   张鹏飞吓了一跳,满脸的不相信,看向刘娇的肚子,伸手去摸道:“我当舅舅了?”   这次轮到刘娇脸红了,她拍掉张鹏飞的手,说:“刚一个多月,你怎么能摸出来!”   张鹏飞窃喜,说:“你不是说不想要的吗?怎么被正民给拿下了?”   “讨厌,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骗人!”刘娇羞涩地说着,幸福之情却表露无疑。   “傻丫头,你坐下歇一会儿吧,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还像个孩子!”   张丽哭笑不得地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张鹏飞坐在刘娇的身边,却没有心情闲聊,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似的,心里异常的烦乱。王云杉的话总在他耳边响起,张鹏飞心想,难道南海要出事吗?   正在此时,手机很突兀地唱起了歌,把张鹏飞吓得跳了起来,他稳定心神,看到号码显示是伍丽萍。看到是她给自己打电话,张鹏飞仿佛验证了自己的判断。   “萍姐,你也到京城了吧?”   身为南海省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她自然同南海代表团一起到达了京城。   “嗯,到了,我刚才去酒店找你,听说你回家去了。”   “你找我有事?”   “有点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萍姐,你说吧,我们之间不用客气,是不是江洲出事了?”   张鹏飞的心感觉被人揪了一把,大脑短暂性的有些供血不足。   伍丽萍长叹一声,很失望地说道:“是丁书记和崔建林省长之间,自从崔建林从浙东调到南海省之后,这两人就有点水火不融,不说底下的小动作,在常委会上当面争吵就有很多次。不久前,丁书记在参加一次活动时,竟然公开批评省政府的工作方针存在错误,结果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连修书记都对他不满了……”   “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张鹏飞的头有些疼,问道:“事情很严重?”   伍丽萍说:“崔省长抓住了这次的机会,把丁书记批评得狗血淋头,现在是……凶多吉少啊!”   张鹏飞半天没有说话,他现在才明白为何王云杉多次在他面前提起丁盛了。崔建林是浙东干部,更是乔炎彬的盟友,而徐浩辉与乔家老二又是好朋友,因此,王云杉偶尔参加他们之间的聚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对丁盛不利的消息。恐怕在乔家人看来,将丁盛拿下一定会打击到张鹏飞,他们言语间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可徐浩辉必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帮助张鹏飞,只能暗示他注意丁盛。就像她当初暗示邓远与山本正雄的关系一样,她已经在暗中帮助张鹏飞好几次了。   得到王云杉的提醒,张鹏飞曾经给丁盛打过一次电话,劝他不要过于心急,稳定更加的重要,可是却没想到心急的他还是出了事。丁盛这几年总是往京城跑,想早点解决正部待遇,在一些领导心里的地位本身就不好,现在又公开和省长顶牛,也难怪伍丽萍分析称他凶多吉少了。自从吴和平调任浙东之后,丁盛就看上了南海省省长的宝座,可是却被崔建林抢了去,张鹏飞理解他的心情,却没想到他急中出事,惹了这个大乱子。   “鹏飞?”   听不到张鹏飞的回答,伍丽萍轻轻唤了一声。   “哦,萍姐,你接着说,他……到京城没有?”   “没有,最近他的压力也很大,我曾劝他给您打个电话,可是他……”   “不好意思?哼!”   张鹏飞难免会有怒气,丁盛浮躁的性格由来已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改变。早在很久以前,刘系内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丁盛,现在恐怕更没有人替他说话了。   “鹏飞,您帮帮他……”   张鹏飞怒道:“萍姐,他这事谁也帮不了,只能靠他自己努力!崔建林这个省长是组织上定的,他还想怎么样?年前还想着去北江省,他的心太急了,我早就担心会出问题的!”   听到张鹏飞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伍丽萍也不好再说什么,试探性地问道:“省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崔建林这次是下决心要整他了吧?”   “嗯。”   “修书记什么态度?”   “修书记没表态,不过……我想他偏向于崔建林。自从崔建林到了之后,丁书记没少给他上眼药,有些事确实太过分了。修书记曾经找他谈过,可是他……铁了心要把崔建林挤走!”   “崔建林在浙东发展得那么好,岂是他丁盛想挤走就能挤走的?他怎么就这么天真!”   张鹏飞拍了下墙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江洲其它干部没参与吧?”   “没参与是没参与,不过您走以后,丁书记就是江洲干部的主心骨,他要是出事……”   “那就让毛爱华把担子挑起来,我看爱华能行!”   张鹏飞不禁想到了那位亲手调教的干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伍丽萍心中一凉,听老领导这意思,似乎是准备放弃丁盛了。她不好直接问,只是说道:“省长,您放心,江洲干部,还有不少人听我的劝,如果丁书记出事,我想大家都会支持爱华的。”   “你告诉丁盛,毛爱华是我看好的干部,希望他再拉扯一把,就这样吧。”   张鹏飞感觉头疼的厉害,他曾经在南海布下那么大的局,如果只因丁盛一人而让乔系反扑成功,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张鹏飞清晰地记得当初到江洲时举步维艰,处处受到方少刚等乔系干部的制约,通过几年的努力,当他终于打败乔系,在江洲站稳脚跟,并且成功打造了张系班底。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三年而已,老班底就出了问题,他又怎么能不头疼!江洲是属于张鹏飞的,江洲的干部也早已烙下了张鹏飞的印记,现在一但丁盛出事,以崔建林为首的江南派乔系干部,肯定想将张系干部清洗干静……   伍丽萍知道张鹏飞现在的心情不会好,说道:“我会转达的,鹏飞,我和您一样信任江洲的干部,既使丁书记真的惹了麻烦,江洲还是我们的!”   “大姐啊,把你留在那里,我还能稍微放点心!”   张鹏飞无奈地放下电话。   还不等张鹏飞回转身体,就听身后有人说道:“是江洲的干部吧?”   “爸,您回来了?”   张鹏飞刚才专注听电话,没想到刘远山已经在后面听了许久。……   “坐……”   刘远山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下了。   张鹏飞坐在父亲对面,知道他有话要讲,并没有说话。   刘远山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正要和你谈丁盛的问题,我想江洲的干部已经告诉你了,是不是?”   看到张鹏飞点头,接着说道:“具体原因我就不详谈了,现在来看,丁盛的行为太过,令很多人都不满,因此……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爸,您的意见呢?”   “我想他这个省委副书记、江洲市委书记的职位,别想再干下去了。”   “这事已经定了?”   “他现在惹了众怒,和省长对着干,这种事……不能放任不管啊!”   刘远山也很心痛,“鹏飞,我知道你对江洲的感情,但这件事……我无法帮你,也无法帮丁盛。”   张鹏飞很严肃地说道:“爸,我已经想清楚了,但我必须提醒您,丁盛除了性格不稳,能力还是有的,最重要的一点……他是我们的干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他的。”   “那就好,”   张鹏飞的声音有些哽咽,想到曾经在江洲的风风雨雨,他的心痛到了极点。   “我觉得丁盛……”   “爸,不提他,您能不能告诉我,上头对邓志飞是什么态度?”   张鹏飞打断父亲的话,不愿再谈伤心事。   “说到邓志飞,现在还没有定论,别看邓志飞能力不怎么样,不过他家的故交还是不少啊,替他说话的人很多。现在他的未来很大程度上要看马中华的意见。”   “我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马中华现在的意见也说不准?”   “嗯,他的态度不好说,我正准备代表组织,抽时间和老马谈谈,他的意见至关重要,当然,我也要听听张省长的意见。”   刘远山笑了。   张鹏飞也笑了,说:“爸,我的意见很明确,留下他这个草包对我没有什么坏处,不过如果组织有合适的人选,有利于双林省的发展我举双手拥护。另外,假如邓志飞真的不能再干下去了,我希望能在省内选一位副书记。”   “在省内选?你小子心有所属了吧?”   “呵呵……如果你们确定将他拿下,那我会告诉你这个人是谁的。”   张鹏飞站了起来,说:“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江洲,爸,丁盛已经这样了,可我不希望江洲的干部受到牵连!”   “你小子真像老头子一样,护犊子!”   刘远山欣慰地笑了:“你没有被打倒,我很高兴。”   张鹏飞走出室外,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思绪飞到了南海……江洲、江洲! 790剑拔弩张   790剑拔弩张上午九时,大会正式开幕,先由内务院唐先生作政府工作报告,会场内响起了唐首长那威严的声音。张鹏飞坐在台下,思绪有些乱。没有想到离他不远,就是贵西省代表团和南海省代表团,他侧头就能看到乔炎彬。其实两人在进入会场时就走了个碰面,双方只是点点头,谁也没有说话。乔系与刘系这几十年来的纷争,国内熟悉政治的人都很清楚,早就有人将他们看成是水火不容的对手。   张鹏飞偷偷地扫视了一圈,在南海省代表团内并没有看到丁盛的身影,看来他确实没有来参加会议。丁盛没有联系张鹏飞,张鹏飞也没有主动找他,这足以表明丁盛确实凶多吉少。   每一年的人代会,政府工作报告都是重头戏,从中可以分析出未来一年内的国内经济走向,也能看出国内政坛的变化。报告内容每位代表手中都有,因此对他们而言,也就无关紧要。但对那些新闻媒体而言,才会真正显示出它的重要性。张鹏飞捏着报告时心中就想,不知道国内的政治何时能做到真正的民主。当然,他也十分的清楚,民主本身就是政治家忽悠百姓的鳌头。   张鹏飞坐在会场内有些失神,目光不时地看向列席人大会议的政协委员内的解放军代表团。按照常理,政协会议在人大会议两天前召开,当人大会议召开时,政协委员们将列席人大会议的开幕,并听取政府工作报告。下午,也将会同人大代表一样分组讨论政府工作报告。在解放军代表团内,坐着张鹏飞的爱妻陈雅,虽然两人已经见过面,但张鹏飞在这几千人的会场内,突然感觉孤单,心里很思念陈雅。当然,张鹏飞思念的女人不单是陈雅,还有辽东代表团的张小玉。   唐首长做完政府工作报告之后,大会又审查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草案;内务院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执行情况的草案报告;还有内务院关于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的草案报告等。下午将召开代表团全体会议,审议政府工作报告。   中午休会的时候,张鹏飞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这一上午看似什么也没干,但是他却感觉十分的劳累。然而,当张鹏飞离开会场时,南海省江洲市市长毛爱华却找了上来,将张鹏飞堵在门口,说:“老领导,您有时间吗,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思想……”   张鹏飞点点头,指着前方说:“跟我去休息一下吧。”   毛爱华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默默地跟在张鹏飞的身后。毛爱华做出的这一切并没有回避任何人,甚至像有意让别人知道他和张鹏飞关系似的。大会刚刚宣布休会,他便在门口迎住了张鹏飞,南海省代表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举动。南海省省长崔建林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望着毛爱华的背影,阴沉得可怕。看似平静的南海政坛,似乎正面临着一场暴风雨的清洗。   南海省委书记修福贵看向崔建林,明白毛爱华的举动无疑表示向崔建林宣战,这种宣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是一种立场的表现。处在毛爱华现在的地位上,或许他也会这么干。修福贵把手搭在崔建林的肩上,笑眯眯地说:“建林,好好休息一下吧,人老喽,坐了一下午就不行了!”   “呵呵,修书记谦虚了,您还精神得很啊!您先回去,我去和乔书记聊两句……”   崔建林说着,指了指一旁刚刚走出来的贵西代表团,乔炎彬正走在前面。   “好好……”   修福贵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担忧,难道说以乔系为首的江南派和以刘系为首的北方派,要围绕着丁盛展开新一轮的斗争吗?修福贵清楚这两大派系的能力,他们要是真斗起来,南海必竟成为其主战场,不管最终谁胜谁负,南海省的声誉必将受到影响。   身为南海省委书记,更令修福贵为难的是站队的问题,他可以保持中立,但是他的上位确是政治妥协的产物,他不得不替自己的位子考虑。如果不发生丁盛这件事,以他对张鹏飞的了解,铁定是支持刘系的。可问题是现在丁盛错在先,崔建林劳劳掌握着主动权,未来的走向令人难以捉摸。站队,历来是政治场上最为关键也最为困难的选择。修福贵若有所思地离开大会堂,他没有找到一条思考问题的捷径。……   张鹏飞把毛爱华带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昨天赶到京城的孙勉立刻给两位领导泡上茶,转身正要离去。张鹏飞吩咐道:“小孙,来人你帮我挡一挡,今天就不接待别人了,我和毛市长聊聊。”   “我知道了。”   孙勉点点头。   毛爱华心里一阵激动,感觉到了自己在老领导心中的地位。   “如果有什么重要事情,电话联系。”   张鹏飞不得不补上一句,他之前那句话自然是说给毛爱华听的,但他又担心孙勉完会领错意思,所以又点了一下,让孙勉有一个拿捏的尺度。   孙勉会意,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毛爱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张鹏飞闭上眼睛翘起了二郎腿,似乎真的很累了。他抱歉地说:“老领导,真是不好意思,这么保贵的休息时间,还被我打扰了。”   “你说你的,爱华啊,我不把你当外人,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   张鹏飞睁眼示意了一下,笑道:“眼睛可是心灵之窗,我让它休息一会儿,可不代表大脑也休息了!”   毛爱华笑了笑,说:“我想和您谈谈丁书记的事,这次人代会,他没有来,请了病假,我想具体原因您已经知道了。领导,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今天要说的是江洲以后该怎么走,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张鹏飞暗想毛爱华果真是聪明人,没有让自己失望,听这意思,他对待事情的结果,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毛爱华的思路很开阔,也很有远见,已经在思考将来的事情了。张鹏飞见到毛爱华如此,对江洲的担忧之情减轻了很多,笑道:“先说说你的想法。”   “老领导,江洲不能群龙无守,如果丁书记真的……我建议,那就把和平市长调回来吧,让他领导我们继续干下去!”   “呵呵,我可不是中组部长啊,想调谁就调谁!再说……你真的想把和平调回来?”   毛爱华点头道:“江洲要有一个主心骨啊,要不然今后……我们的干部就要危险了!”   “主心骨需要培养,也需要团队的支持,你说是不是?任何一个领导班子的核心,其实都是打造出来的,现在没有了,我们为何不能打造一个全新的?爱华啊,我明确地告诉你,和平回不来了,他还有他的工作。”   “那……您从双林调人过来?”   “呵呵,你有没有好的人选?”   “我……”   毛爱华犹豫了一下,抬头盯着张鹏飞的眼睛,说:“如果您已经有了人选,那我就不说了。”   “那如果没有呢?”   “那……”   毛爱华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沉吟了良久才说:“老领导,我愿意替您分忧,也愿意替您保住江洲,保住江洲的干部!”   “好,说得好!”   张鹏飞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明亮起来,他甚至觉得丁盛出事也未必是坏事,最起码让他又发现了一位人才。虽然他早就知道毛爱华有战略眼光,却没有想到他有如此大的担当和勇气。这种话,特别是在这个危急时刻,可不是什么人都敢说出口的。这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信心。毛爱华的眼神告诉张鹏飞,他有这个能力!   “省长,您知道我不是官迷,更不会主动要官。但现在这种情况……”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张鹏飞缓缓点头,“你没有选择退缩,没有想到离开,我很满意。我讨厌要官不假,但有时候官位确实需要主动争上一争!”   毛爱华看到张鹏飞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放下了,说:“省长,反过来再谈丁书记的问题,对于他……您现在有谱没有?”   张鹏飞摆摆手:“这件事由上面决定,我们就不要谈了吧。”   毛爱华明白,自己的问题有些越界了,他马上转移话题说:“我的意思已经说清楚了,就这么点事,您觉得怎么样?”   “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另外……我也需要听听老丁的想法,还有江洲其它干部的意见,你说是吧?”   “嗯,我明白。”   毛爱华站了起来,“省长,我当然希望丁书记没事,但如果他有事,我愿意挑起重担。”   “放心吧,轮到你的时候,我不会拦着。”   张鹏飞也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无论如何,我对江洲还是放心的。”   “老领导,您休息吧,等哪天有空,咱江洲的干部请您出来聚聚。”   毛爱华握着张鹏飞的手说道。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说:“还是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了,大家的心意我都理解,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下次……你可不能就这么找我啊,爱华,你们要记住,我现在是双林省的省长!南海的省长是崔建林!”   毛爱华知道领导这是在批评自己,他的脸有些红,连声说以后会注意的,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送走毛爱华之后,张鹏飞掏出电话打给陈雅,笑眯眯地说:“老婆,过来我这边转转?”   “不了。”   陈雅直接拒绝道。   “为什么,现在是休会,谁不知道我们是俩口子啊!”   “那样不好,还是等回家的吧。”   张鹏飞知道陈雅害羞,担心别人说什么,便不再坚持,而是玩笑道:“你不来,老公想你了,怎么办?”   “先忍着吧。”   陈雅很认真地说道。   “呵呵……”   张鹏飞失口大笑,“你啊……干什么呢?”   “困了,坐了一上午好无聊,要不是爸爸让的,我才不会当选什么政协委员呢,没意思。”   陈雅满嘴的委屈。   “傻老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当这个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呢!”   张鹏飞被她逗得开心不已,“那你睡觉吧,我也休息一会儿。”   “鹏飞,我在会场看到小玉姐了……”   陈雅突然补上这么一句话。   “哦……”   张鹏飞心里一紧,停顿了半天,说道:“老婆,你是不是还在乎?”   “我……困了,先不说了。”   陈雅很突兀地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握着电话一阵发呆,他心里明白,陈雅其实这是在提醒自己,别在人代会期间和张小玉闹出什么绯闻。她这是在关心自己,一定以为他现在想女人, 所以担心他和张小玉约会,这才开口提了提。这到这一层,张鹏飞心里有点酸酸的,对于这样的女人,今生今世也无法报答完她的爱了。   张鹏飞正在发着呆,手机又唱起了歌,这次是张小玉打来的。张鹏飞微笑着接听,暗想如果人大代表都像自己这样,也难怪老百姓会破口大骂了。   电话接听后,张鹏飞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张小玉骂道:“臭小子,你这个没良心的,回京好几天了,也不说联系我!”   “小玉,冤枉我了是不是?你知道原因的……”   张鹏飞死皮赖脸地笑道。   “哼,花言巧语!”   “要不我现在过去找你,向你交一份家庭作业?一定让你满意!”   “去你的吧!你要真敢过来,早就过来了!”   张小玉慢悠悠地说道,“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说说别的事情,你跟楚涵是不是吵架了?”   “你……怎么会知道?”   “她昨晚突然给我打电话聊了很多,还说以后不想和我一样了,说她要回归自我,去过属于她自己的生活……鹏飞,这次的事挺大啊!”   张鹏飞的心底一凉,皱眉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嗯,我骗你干嘛!你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哎,这事说来话长,其实就是一时性急没注意好分寸,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她太较真了!”   “张鹏飞,你是男人,怎么能和一个女人计较!”   “小玉,你知道她的性格,太敏感了,总想挑错……”   张鹏飞也十分的无奈。   “不管怎么样,我劝你还是早点哄哄她,要不然……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虽然……她离开你对我没什么坏处,可是我不忍心你们两个伤心。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不容易,你说是吧?”   “嗯,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道歉!”   “那我们……”   张小玉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抽空我会去看你的,对不起,不能天天陪你了。”   张鹏飞闭上眼睛,心想如果贺楚涵真的选择离开自己,也未偿不是件好事。也许对身边的女人而言,把她们留在自己的身边,反而限制了她们的未来。   “你心里有我就行,宝贝,我等你哦!”   张小玉甜密地吻了一下。   张鹏飞嗯了一声,挂上电话打给贺楚涵,响了几声就被挂断了,他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关机了。张鹏飞惆怅了好一会儿,看看表已经快到了下午会议的时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开会。……   乔炎彬坐在客厅内惬意地吸着烟,脸上没有一丝的疲惫,而且还饶有趣味地喝起了功夫茶。崔建林望着他悠闲的样子,笑道:“心情不错吧?”   “呵呵,你的心情更应该好才对!”   乔炎彬又看向另外一位中年人,说:“我感觉压着心头的一块石头没有喽!”   “老崔有手段哪,佩服!”   中年人微微一笑,向崔建林竖起了大拇指。他正是北江省常务副省长,乔系的后起之秀胡常锋。   崔建林谦虚地说道:“现在还说不准啊,不能高兴太早。话说回来,胡省长在北江省的发展也不错嘛,北江省省长……迟早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胡常锋摇头道:“一切为了工作嘛,什么位置不一样?”   “你啊……一点也不老实!”   崔建林哈哈大笑。   乔炎彬看向崔建林,提醒道:“你说得没错,现在还说不准,可以高兴一下,却不能掉以轻心。”   “希望我能替方少刚报仇吧!”   崔建林的语气颇为自豪,如果真能拿下丁盛,那他在南海省的未来将会太平很多。下一步,他就准备向江洲的干部动手。   乔炎彬收起笑容,又泡了一道茶,才说:“建林,这件事你也不能太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对手的背后……可不简单啊,我们不能轻视。经验告诉我们,他不会袖手旁观。”   “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有轻视过他,”   崔建林点点头,“不过东北有胡省长在,他的未来也不会那么顺利吧?哈哈……”   “我还真想看看他沮丧起来是什么样子,他……会哭吗?”   胡常锋满脸的挖苦。   他们同今天的张鹏飞相比,在气势已经胜利了三分。张鹏飞今天在会场上的状态低迷,每一个细心的人都看在眼里。   乔炎彬看向两人,江南派内新组建的年轻一代铁三角,这次真的会给那个人致命的打击吗?乔炎彬皱着眉头,别看他表面上轻松了很多,但心里仍然不敢过于的放松。多次明里暗里的交手,他太清楚那个人的能量了,隐忍不发,后发制人,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791庆典舞会   791庆典舞会第三天的会议结束之后,张鹏飞没想到马中华走到他的近前,说:“省长,去你房间喝杯茶?”   张鹏飞笑着说好,知道他肯定有事情和自己说。双林省的两巨头一前一后来到张鹏飞的房间,孙勉跟进来泡茶,张鹏飞对他摆摆手,拿起茶杯亲自泡了两杯大红袍。   极品大红袍,这是母树上的,前两天刘老给张鹏飞包了一小包,总共也没有多少。茶香四溢,马中华端起来闭上眼睛嗅了嗅,笑道:“好茶啊,省长泡的茶就是香!”   “呵呵,就这么点啊,您想要也没有喽!”   张鹏飞开着玩笑坐下,“老人家送我的。”   “放心吧,君子不夺人之美啊!”   马中华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我刚刚接到通知,刘部长要在一个小时之后请我吃饭,你也参加吗?”   张鹏飞摆摆手,苦笑道:“刘部长可是没说要请我吃饭,看这意思是要找您单独聊聊了。”   “是啊,多半是老邓那事,你们之间谈过没有?”   马中华试探性地问道。   “谈过了,”   张鹏飞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刘部长在家里问过我的想法,当初……他就说要和您谈谈。对于这件事的处理,他说您的意见很重要。”   马中华倒是没想到张鹏飞会如此坦白,愣了一下,问道:“那省长的意思呢?”   张鹏飞说:“我的意见很明确,犯错的是邓远,邓书记又没犯什么错。”   马中华更加的疑惑了,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张鹏飞,说:“你真是这么说的?”   张鹏飞笑道:“马书记,这确实是我的想法,平城案件影响是大,邓书记有责任不假,但情有可原啊!”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马中华微微一笑,“老邓要感谢你啊!”   “呵呵,大家同是双林省的干部,马书记,您说是吧?”   “嗯,省长说得好。”   马中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和你聊一聊,今天晚上和刘部长会面,我心中没底啊!”   马中华本以为他这么一说,张鹏飞肯定会问他的想法,却没想到张鹏飞直接岔开话题,说:“马书记,我想等我们回到省内之后,平城班子的调整应该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了,您说是不是?”   “省长,有合适的人选就提嘛,平城案件,组织部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元宏有失误啊。我相信省长慧眼识才,像之前江平工业区班子的调整,还有松江班子的调整,你点的那几个将,现在来看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书记,您就别夸我了,”   张鹏飞谦虚地摆了下手,说:“咱双林省的干部,还不都在您马书记的肚子里?”   “呵呵,省长真没什么人选?”   “我看您和组织部商量着来吧,元宏部长对平城了解很深,我相信他能为平城市选择一个不错的新班底。”   张鹏飞迟迟不做选择,反而更令马中华为难,自从邓志飞牵扯进平城案件后,马中华对于新班子的组建,早就有过打算,自然不可能全部用马家帮的人。有必要选两位张鹏飞看好的干部添进去,用以堵住他的嘴。可张鹏飞明显不接招,他需要再好好的思量一下。话题谈到这,马中华决定再转向邓志飞,便说:“提起平城,在这件事情上老邓和元宏都有责任,当然,老邓的责任更大一些。我不是指邓远的案子,而是说平城班子的腐败。这些年,如果没有老邓的偏爱,平城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张鹏飞深有同感地点头,说:“您说的这点我承认,作为领导干部,有时候偏爱某些表现好的干部,是可以理解的。要说责任,老邓也是被陶思民等人骗了。”   “是啊,但这个监督不力的责任就不小啊!”   “马书记的意思是?”   张鹏飞终于问到了马中华的想法。   马中华喝了口茶,说:“省长,我也想保下老邓,可是我担心的是,平城这件事在省内的影响太坏,如果没有人承担这一切,那么……”   “您是怕难以消除民恨?”   “是啊,我不想老百姓戳我们的脊梁骨!”   马中华的表情似乎很痛心,“今后如何,也只能看他的命了!”   张鹏飞不再多言,默默地点头,表情同样的肃穆。马中华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本以为张鹏飞会支持抛弃邓志飞,却没想到他不但没有发言支持,似乎还有意保下。马中华回去后不得不好好的考虑一下,张鹏飞这么做有何目的, 对他又有什么样的好处。   马中华走后没多久,孙勉就同王云杉一起过来敲门。今天是京城双林省商会成立十五周年的庆典,京城双林省商会挂靠在双林省驻京办,驻京办主任孙艳蓉为显示出自己的面子大,很久以前就同张鹏飞的秘书孙勉打了招呼,孙勉在得到张鹏飞的同意后,便为省长做好了这个安排。   看见他们俩个进来,张鹏飞就看了眼手表,问道:“到时候了?”   孙勉点点头,说:“孙主任已经来接了,知道您会参加商会的周年庆典,京城商界以及其它各省市商会的重要人物都会出席。孙主任说,这将是双林省商会在京城成立以来最隆重的一次!”   “呵呵,这样隆重的商会,也要花不少钱啊!”   孙勉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张鹏飞接着说:“当然,这种商业性质浓厚的场合,花些钱也是应该的。”   王云杉笑道:“省长,只要有您出场,我看不管花多少钱都值!”   “云杉主任,你也学会拍马屁喽!”   张鹏飞指着她微笑,披上外衣说:“走吧,既然答应人家了,就不要再摆什么架子,早点去也好。”   话虽这么说,但是张鹏飞清楚,时间早就由孙勉和王云杉商量好了,一分一秒都不会差的。……   双林省商会的十五周年庆典在京城龙凤会馆举行,金碧辉煌的宴客大厅内汇集了众多名流,双林省、京城、其它各省市商会的代表人物纷纷出席。听说张鹏飞出席后,双林省副书记、政协主席孙常青也答应了商会的邀请。当然,今天到现场的,大部分还是全国各地的著名商人、企业家。这些富可敌国的企业家,大部分是看着张鹏飞的面子而来的,在商界,张鹏飞这位开明的政治家有着雄厚的号召力,这些商人能够参加双林省商会的周年庆典,自然还是想到日渐发展起来的双林省投资。   除掉张鹏飞,双林省一些与商会相关部门的领导干部也出席了。同其它庆典一样,今天的活动由现场会议及酒会举行。庆典仪式正是开始,先是由主办方向一些企业家颁奖,随后请双林省省长张鹏飞上台讲话。张鹏飞没作任何准备,当商会方面将秘书准备好的演讲稿交到孙勉手上时,孙勉摆摆手,很是调侃地说:“你让省长拿着稿子讲话,反而不流利了!”   张鹏飞也笑道:“是啊,我这人就是不擅长拿着稿子讲话。”   驻京办主任孙艳蓉站在一旁对商会秘书长说:“老孙,你这可真是多此一举!”   张鹏飞摆摆手,看向商会的孙秘书长说:“秘书长也是好心,这个安排没有错。”   孙艳蓉这才不说话了。张鹏飞说得没错,身为省长,平时要参加的活动很多,一般他的演讲稿都是由活动主办方提供。但张鹏飞同别人不一样,很少用稿子讲话,基本上都是张口就来。但商会方面可不敢不作准备,宁可多费些力气,也不能忽略了任何一件小事。   张鹏飞走上讲台,微笑着看向台下,说:“尊敬的各位来宾、企业家朋友,女士们、先生们:今晚,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我们欢欣鼓舞,相聚于美丽的龙凤会馆,庆祝京城双林商会成立十五周年。我与孙常青主席出席庆典,体现了双林省委、双林省人民政府对商会的关心和对双林企业家的殷殷之情。受马中华书记委托,我代表双林省委、双林省人民政府对商会十五周年诞辰和刚才获奖的各位企业家表示热烈祝贺!向前来参会的京城领导、社会各界精英等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作为双林异地商会领头羊之一,双林商会成立十五年来,率领广大在京企业家砥砺奋进,成就了辉煌业绩。五年来,京城双林企业家在京城市委、市政府领导下,在京城人民尤其是京城赴双林插队知识青年的关心、支持与帮助下,在双林籍在京人士的精心呵护和无私援助下,取得一个又一个骄人业绩……”   商会孙秘书长坐在台下,捏着手中的演讲稿,感觉脸上热热的,他终于明白省长为何不用讲稿了,这篇稿子同省长的讲话相比,差了可不是一个档次。他越想越自卑,自己润色后的讲稿还不如省长的现场发挥,这个打击着实不小。   “朋友们,加快发展、改善民生,需要我们继续艰苦努力;而发展的加快、民生的改善,更需要双林省企业家的壮大与繁荣,二者始终紧紧扭在一起,不分彼此。只有在经济发展、民生改善上获得的价值才是我们永远追求的价值。让我们用**与梦想,点燃新时期双林商人创业的新火花,为双林崛起与振兴再干几十年,将双林的强省之梦在我们手中圆满实现。只有这样,若干年后,当我们的子孙后代问起,在新时代双林商人崛起征途中你到底做了什么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骄傲与自豪地回答:我们付出了毕生智慧、汗水与创造,为双林省商人在历史与时空的交替中演绎过人间永不凋谢而又壮丽耀眼的精彩一幕!”   当张鹏飞在讲台下挥舞起手臂的时候,台下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张鹏飞的讲话本已经结束,但是看着台下的企业家,他突然又补充道:“在此,作为双林省的省长,我很想说,过去我们盼着企业走出去发展壮大;但是现在,我更加的希望你们能够带着自己的成功走回来,为双林省的崛起贡献你们的力量,双林省委、省政府,全体人民热切期盼各位回家发展!”   王云杉坐在第一排,看见张鹏飞眼中的**,暗暗地想,如果不投身政界,张鹏飞或许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演讲家。而身为一位出色的青年政治家,以他的演讲能力,又会给他增分不少。他仿佛有一种魔力,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他很普通的一句话就能带动起每个人的**,这种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张鹏飞结束了他的谈话,之后由孙常青等领导相继发言。孙常青捏着讲稿自嘲地笑道:“咱没有张省长的出众口才,只能照本宣科了,呵呵……”   在笑声中,孙常青开始了他的讲话。本来孙常青是不想来凑热闹的,但听说省长都参加了,他这个政协主席理应参加。必竟政协是与商会对口的单位。   庆典仪式结束之后,便是交际舞会。在这些男男女女之中,王云杉自然是最为出众吸引人的一位美女,她穿了一身高贵的红色礼服,在双林商会会长的邀请下,和他踏进舞池翩翩起舞。虽然礼服过于保守,但雪白的香肩和**的**仍然显示着她的成熟性感。……   张鹏飞没有跳舞,直接坐到了休息区,有几位女企业家有意请省长跳舞,但又担心调不起年轻省长的兴趣,也就放弃了。台湾商会的女会长端着红酒走到近前,笑道:“张省长,能否敬您一杯酒?”   “呃……冉会长,呵呵……当然可以。”   张鹏飞笑着站起来,刚才双方介绍过,但只有一面之缘,张鹏飞只记得她性冉。   对面的女人看样子和张鹏飞的年纪差不多,但按常理推算,真实年纪应该比他大几岁。瓜子脸,丹凤眼,腥红的嘴唇性感而丰润,身材高挑玲珑剔透。弯腰的时候,性感礼服露出了一对**的**,深深的雪白**。美人,还真是位美人。刚才只是匆匆见面,张鹏飞并未有细看。如此美人,再配上她那台湾特色的声音,真是千古绝配。在张鹏飞的印象里,美女首先一定要有一个动听的嗓音。   两人碰了一杯,张鹏飞下上打量着,突然有种眼熟的感觉,微笑道:“冉会长,怎么感觉……眼熟啊……”   “呵呵,说来也真怪,我见省长也很眼熟……”   冉会长小手掩着嘴痴痴地笑着,然后说道:“请不要叫我会长了。”   “好,那我叫你冉小姐。”   张鹏飞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坐下。张鹏飞对她的了解并不多,要不是今天来参加商会的周年庆典,印象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说来也怪,在商界,这个女人似乎低调的很。但张鹏飞清楚,如果没有半点能力,年纪轻轻又如何会被推举为会长?   美女整理一下长长的礼服,坐在张鹏飞的对面,说:“本来我没想到参加今天的活动,正准备回台湾呢,但听说张省长今天要亲临现场,我临时改了行程。”   “多谢冉小姐厚爱,还希望以后多多照顾我省的发展啊,欢迎您来投资。”   张鹏飞客套地说着,扭头看向舞池中的王云杉,真是赏心悦目。   “张省长,我对您可是早就有所耳闻了!”   美女微微一笑,“我知道双林省启动了国企改革,也很有兴趣过去参观学习。”   “张某随时恭候大驾!”   张鹏飞又举起了酒杯,问道:“我们……难道之前见过?”   “呵呵,没有见过,但好像见过……也许这个就是冥冥之中的缘份?”   “那我们是否为了这缘份再干一杯?”   张鹏飞很兴奋地笑了。   “是啊!”   冉会长举杯又和张鹏飞碰了一下,说:“小茹与张省长真是一见如故,等您回到双林省,我一定亲自去拜访!”   “来之前打声招呼,我们要准备迎接贵宾!”   张鹏飞伸出手来,心想原来她叫冉茹,人美名子也美。   “张省长,您客气了,君子之交,一杯香茗足矣!”   “嗯,冉小姐说得好啊!”   张鹏飞点点头:“我今天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一见如故!”   正好一曲毕,冉茹起身相请道:“张省长,小女子可否和您共舞一曲?”   “省长……可是不能轻易和女人跳舞的!”   张鹏飞看着冉茹的目光微笑。   冉茹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说:“那我以朋友的名义请张先生跳舞,如何?”   “当然可以。”   张鹏飞伸手捏住冉茹的小手,两人迈进了舞池,这让走过来的王云杉一阵失落,她本来是想请省长跳舞的。   音乐声响起,张鹏飞一只手握住冉茹如葱的五指,一只手轻轻触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她的腰仿佛无骨一般,一碰到男人的手便得更软,就像倒在张鹏飞的怀中一般。   张鹏飞心想,揽着这位高挑精致的女子,恐怕任何男人都会紧张,她的脸太精致了,就是同梅子婷那种妖冶的女人相比都不落后。两人随着音乐舞动,张鹏飞苦笑道:“我的舞跳得很不好,又长时间不跳,更加的生疏了,冉小姐请不要见怪,一会儿要是踩到您的脚,您要原谅我啊!”   “呵呵,作为一名省长,舞跳得不好其实是一件好事。”   冉茹的嘴贴着张鹏飞的耳边,胸前的高耸不时地摩擦着张鹏飞的身体,那颤抖的胸乳,仿佛充满了魔力。   “哦,冉小姐此话何意?”   “省长,您想啊,不会跳舞,不是代表您清正廉洁?特别是……一定不会犯生活作风错误!”   “哈哈……”   张鹏飞大笑,搂着她有些忘情,心想这个女人到是挺会调节气氛,一般女人可是不敢和自己这么说话。   冉茹陪着她笑,说:“我说得对不对?”   “冉小姐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并不绝对,现在的干部啊……都有好几张脸呢!”   “哦,那请问……您现在面对我是……哪种脸?”   张鹏飞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有意思了,反问道:“你问的是张省长,还是张先生?”   “如果是张省长呢?”   “那还用说呢,当然是一幅讨好的脸啊,因为你是大财主,我想把你骗去投资,呵呵……”   “呵呵,省长真幽默。”   冉茹笑得很夸张,身体又向前了两步,两人仿佛就要抱在一起了。   远处休息的王云杉看到张鹏飞不但和冉茹搂在了一起,而且还有说有笑的,心里不禁想到那晚上的自己,一个丰韵的少妇,只穿着内衣裤被他搂着……脸红的同时,也很气愤。   “哦,真是对不起……”   张鹏飞正笑着呢,不小心踩到了冉茹的高跟鞋。   “没关系,看来您的舞技确实不怎么样,”   冉茹笑得很甜,拉着张鹏飞的手,变得主动一些了,这样能够弥补张鹏飞的错误脚法。   “谢谢。”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关系。”   冉茹抬头望着张鹏飞的脸,张鹏飞也在望着她,两人同时在想,是否真的曾经见过?   典终人散,冉茹向张鹏飞告辞道:“张省长,我还要赶飞机,不能久留,先走一步了。”   “我送送你……”   “省长请留步。”   冉茹极力挽留。   张鹏飞自然只是说说,握着她的手说:“我们随时盼望冉总光临双林省。”   “我一定会去的。”   冉茹用力捏了一下张鹏飞的手,转身离开。   张鹏飞看向孙勉,说:“代我送送冉总。”   张鹏飞重新坐下之后,感觉心里不是很平静,似乎有股欲望被冉茹激发了,这让他不禁在想今晚的去向。酒店是不想回了,家也不能回,小雅还住在酒店。张鹏飞想到一个人,然后发过去一条短信:我在外面,一会儿在家里见面吧。   对方回了一个好字,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张鹏飞想到,也许男人和女人的爱确实不一样,就说自己吧,平时也会思念红颜,但只有在欲望来临之时才会更加的强烈。他对她们的爱,是欲望多一点,还是感情多一点呢,男人都是这样的吧?张鹏飞又想到了贺楚涵,十几年的种种往事徘徊在脑中,他知道自己错了,楚涵性格是不够完美,但自己就全是对的吗?等回到双林,真要同她好好谈谈。   王云杉不知道省长在发什么呆,上前道:“省长,我陪您跳一曲?”   张鹏飞很不给面子地说:“累了,我先回去了,你们玩……”   王云杉心里恨恨的,咬着牙说:“好吧。”   看着张鹏飞的身影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792误会升级   792误会升级孙勉陪着张鹏飞在会馆门口等着彭翔把车开过来,等了很久也没有消息,却等来了彭翔的电话。孙勉接听说了几句,挂断后对张鹏飞苦笑,说:“省长,我们到这边休息一下吧,彭哥出了点小麻烦。”   “什么小麻烦?”   张鹏飞边走边问,坐到了休息区。   “没多大事,他刚才在停车场取车,结果后面有人抢道,要不是他反应快,两辆车就撞在一起了。不过,后面车撞在了两旁的护栏上,拉着他不放要讨个说法,听他那意思,那个人应该喝酒了。”   “呵呵,彭上校碰到这种麻烦,也真够他倒霉的了!”   张鹏飞看了眼手表,心里有些急了,男人就是动物,想女人的时候就不能等啊。   孙勉也觉得好笑,说:“以彭哥那性子,还不被气死了,可偏生又是领导的司机,要不然啊……拳头早就轮上了!”   “哈哈……”   张鹏飞大笑,说:“彭翔在他们的战友里边,性子还算温和的。”   漂亮的女服务员送来两茶咖啡,张鹏飞道了感谢,随口问孙勉:“这两天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   “啊?”   孙勉先是一愣,随后明白领导这是关心孩子呢,马上说道:“高烧退了,有点轻微的肺炎,问题不大。”   “那就好,你们两口子工作都忙,可不能亏了孩子啊。”   张鹏飞听到孙勉的孩子病情好转,脸上有了笑意。   两人闲聊着,张鹏飞不禁想到了刚才同自己跳舞的冉茹,便说:“小孙,回去之后你找找台湾商会会长冉茹的资料,不要通过驻京办或者双林省商会,用其它渠道了解。”   孙勉会意,点头道:“您放心吧,等回去之后我了解一下。”   “这事不急,别声张。”   张鹏飞侧头,看到换掉礼服的王云杉穿着大衣从会场走出来,她脚步有些飘,应该没少喝酒。王云杉也看到了张鹏飞,原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又在这里碰面。王云杉看到他就有气,想到他刚才在会场上拒绝自己,心中十分的不平衡。本想对他点点头就先走了,却没想到张鹏飞招手道:“王主任,怎么不多跳会儿?”王云杉听到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只好不耐烦地走过来,说:“我也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回酒店,你不回家……小两口难得一聚。”   张鹏飞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很浓,知道她是借酒消愁。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他提起自己和徐浩辉的关系,王云杉更加不高兴了,板着脸说:“他现在还不知道搂着哪个女人逍遥呢,我回去也是独守空房!”   “呃……”   张鹏飞没想到王云杉会向自己抱怨,一时间没了话,颇为尴尬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也许正因为你不回家,他才……”   王云杉刚才随口一说,说完有些后悔,好像自己是个没人疼爱的怨妇一样。现在又听到张鹏飞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更不高兴了,语气就有些强烈:“我不回家是因为工作,难道老婆不回家,男人就有借口出去花天酒地,省长……您这是什么逻辑!”   张鹏飞呆住,孙勉更是满脸的错愕,印象中还没有哪个干部敢当面顶撞省长。王云杉一时间气不顺,发泄完之后,瞧着张鹏飞那惊呆的表情,暗暗后悔,连忙补救道:“省长,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他……就是一个不争气的男人!”   张鹏飞点点头,说:“你的火气可是不小啊,云杉,我要是徐浩辉,也不敢回家了,呵呵……”   王云杉听到张鹏飞的挖苦,脸庞火辣辣的,坐在那里浑身不自在。孙勉坐在领导身边更难受,起身道:“省长,我去看看彭哥。”   张鹏飞没理会孙勉,而是看向王云杉,摇头道:“你们现在给我的感觉……真是水火不容啊!”   王云杉没想到张鹏飞会对自己的家庭评头论足,又没反驳的话可说,这必竟是事实。她低下头,懒得再理张鹏飞,心想找个借口溜掉。   张鹏飞哪里知道王云杉是难以忍受他的训导,还以为她低着头自责呢,接着说道:“你这么下去,早晚会影响工作的,家和万事兴啊!”   王云杉实在听不下去了,抬头,皱着眉头说:“省长,您怎么像孔夫子一样!”   张鹏飞看着王云杉像一个堵气撒娇的少女,那倔强的表情甚是可爱,笑道:“不爱听了?”   “没……没有……”   王云杉扭开头,转移话题道:“省长,您和台湾商会的冉会长认识?”   “不认识,怎么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刚才看见你们在一起跳舞,聊得……很开心。省长就是有人气,到哪里都能引来关注。”   张鹏飞感觉她此话别有用意,但也不愿和她计较,理解她心情不好。正好此时孙勉回来了,他便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王云杉跟在张鹏飞身后,既使再不情愿,也没有理由拒绝。这时候张鹏飞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号码,正是张小玉打来的。   “喂……”   “臭小子,怎么还不来,人家想你了!”   张小玉在电话里撒着娇,媚态十足。   “呃……”   张鹏飞吓了一跳,想到王云杉就跟在自己身后,马上不动声色地说道:“哦,我在外面呢,一会我再向我汇报吧。”   张小玉一听,就知道他身边有人,小声笑道:“你就装吧,有能耐今晚别上我的床!”   “啊……这个事情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我等会儿给你指示。”   张鹏飞面无表情地挂上了电话。   王云杉在身后偷着乐,其实刚才张小玉说的“人家想你了”那句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后来又听到张鹏飞假装谈工作,笑得肚子都疼了,要不是强憋着,声音都笑出来了。通过件事,王云杉突然觉得,表面上老气横秋的张鹏飞,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   张鹏飞到外面看到彭翔,问道:“处理好了?”   彭翔满脸的怒气,点头道:“一个醉汉,让我打发了。领导,对不起,浪费您的时间了。”   “没事,走吧,先回酒店。”   张鹏飞摆摆手,闪身对身后的王云杉说:“王主任,请吧?”   没有具体问彭翔是怎么处理的,他相信这小子的能力。   王云杉今天憋了一肚子的火,也懒得和他客气,点点头就上车了。她刚坐进车里,车厢里便充满了酒气。张鹏飞看出她心理有火,紧随其后上了车,可能上去的急了点,手不小心落在了王云杉圆润的美臀上面。王云杉回头,张鹏飞尴尬地笑了,说:“对不起。”   王云杉还以为他是有意的, 自从那个晚上之后,张鹏飞在她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大色狼,哪怕是身体不经意被他碰到,都觉得他是故意的。孙勉坐到了前面,彭翔随即发动起车子。汽车驶离会馆,上了高架,张鹏飞眼望着京城夜色的繁华,说:“如果有一天江平市能变成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了!”   王云杉笑道:“张省长年纪轻轻,志向远大,一个双林省又怎么会让您停下脚步,说不定明年就上调中央了!”   “呵呵,”   张鹏飞摆摆手,没有说话,想起彭翔在停车场和人发生遭遇那事,问道:“小彭,刚才是怎么回事?”   彭翔回答:“那小子喝多了,从后面挤上来和我抢道,要不是我闪的快,咱这车就被刮花了。过道太窄,他糊里糊涂撞在了一侧的护栏上,这不就怪我抢了他的道,上来还想打我!”   “呵呵,还有人敢和小彭师傅动手?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王云杉笑道。   张鹏飞也笑道:“后来呢?”   “正巧那小子好像有急事,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临走前还说不会放过我的,以后找我算账。”   “哎,”   张鹏飞摇摇头:“那种醉汉,上路也是危险啊,自己出事不算,还害了别人!”   王云杉笑道:“省长可真是忧国忧民!”   张鹏飞总感觉今天晚上的王云杉有点针对自己,好笑地看向她不再说话了。正巧王云杉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脸色就变了,很不情愿地说:“干嘛?”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就听王云杉回答:“我现在没空,要睡了。”   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徐公子?”   张鹏飞问道。   王云杉满脸是气地回答:“又和一帮纨绔子弟在一起,总是想让我出去陪他们,就好像我是他的收藏品一样!”   张鹏飞说:“其实你可以反过来理解,他这样对你,表示你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地位的。假如真是收藏品,那也是一件珍品,只有珍品才拿出来给别人炫耀,你说是吧?男人嘛,都喜欢对朋友们说自己的老婆多么漂亮、性感……”   “男人都是这样?省长也是?”   王云杉借着酒意反问道,要不是今天多喝了几杯,她是不敢说出这话的。   张鹏飞听到她语气不善,便说:“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就拿我说吧,小雅在我心里也是珍品,但是我喜欢藏着,不给别人看……呵呵……”   王云杉笑了笑,说:“是啊,省长就喜欢金屋藏娇!”   此言一出,彭翔和孙勉强忍住笑意,这话的引申含意,任何人都听得明白。张鹏飞自然也听出来了,把脸贴近王云杉,笑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王云杉得逞地坏笑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我知道。”   张鹏飞对她很宽荣。   王云杉看到张鹏飞没有生气,反而不好意思了,歪着头拍马屁道:“省长,其实您挺平易近人的,这要是换成其它领导,早就对我的玩笑生气了。”   “那也要看什么人,今天在坐的没有外人,我又怎么会和你生气,但要是换个场合换个人……我这个省长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哦!”   王云杉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他知道张鹏飞所言非虚。王云杉看着张鹏飞那俊俏的脸,心里一阵伤感,如果自己的男人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心情有点难受,正好看到车子下了高架,旁边就是酒吧一条街,她马上说:“小彭,麻烦你把车停下了,我随便走走。”   彭翔依言将车停下,王云杉和张鹏飞说了句再见,便拉开车门下车了。张鹏飞知道她想喝酒,担心她出事,对彭翔说:“你们先找个地方停下,我去看看她。”……   张鹏飞下了车,快跑几步抓住王云杉的手臂,说:“你想干嘛?”   “不干嘛。喝杯酒……”   王云杉冷冰冰地说道,身体有些摇晃,酒劲儿发作了。   “你今天喝了不少,回去吧。”   张鹏飞拉着她想往回走。   “不用你管!”   王云杉甩开张鹏飞,瞪着眼睛说:“你平时管我工作,难道还想管我的私生活,你这个省长管得也太宽了!”   “云杉,你喝多了!”   张鹏飞又拉住她,将她拉进怀中,“跟我上车!”   “我就是要去喝酒!”   王云杉挣扎着。   “那好吧,我陪你……”   张鹏飞的话还没等说完,就听到对面有人喊道:“张鹏飞,你**的把我老婆放开!”   张鹏飞愣了一下,王云杉的酒意也吓醒了,两人望向不远处。只见徐浩辉和六七个纨绔子弟走过来,看模样刚刚从酒吧喝完酒。张鹏飞心想坏了,这小子一定是误会自己和王云杉有什么了,刚才自己抱住王云杉,被他看在眼里……   张鹏飞必竟见过世面,也没当回事,笑呵呵地走过去。与此同时,停好车的彭翔和孙勉发现那伙人似乎要对省长不利,早就飞奔而来了。   王云杉跟在张鹏飞身后向徐浩辉走去,心想如果他真误会自己,向张鹏飞动手,自己就是豁出去也要保住省长,可不能让领导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这要是传出去,难免令他声名扫地。   “你们……你们……什么关系?”   徐浩辉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刚才和京城的几位公子在一起喝酒,本想让王云杉过来祝兴,没想到她拒绝了。拒绝也就算了,他刚从酒吧里出来,就看到张鹏飞搂着王云杉在争执,瞧那意思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在这么多狐朋狗友面前,被自己夸成像天仙一样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这让他的脸没地方摆了。   “浩辉,你误会了,我们刚参加完商会活动,省长看见我喝多了,担心我的安全,所以……”   “参加商会活动?你**的哪句话是真的?”   徐浩辉冲上来就想打王云杉一个耳光。   张鹏飞上前拦下,拉着他的胳膊说:“浩辉,你别激动,确实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刚参加完商会活动,要不你现在去核实。”   “核实个屁,我明明看在你们抱……”   “徐浩辉,你喝多了!”   王云杉害怕他对省长动手,想上前分开两人。   “你**的才喝多了,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说的?准备……睡觉?你**的和谁睡啊?”   身后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大笑,有的甚至出言讥讽道:“徐哥,嫂夫人真是有魅力啊,哈哈……”   “你们少说两句!”   王云杉伸手指向那几个人。   彭翔和孙勉也跑过来。彭翔直接就把徐浩辉推开了,说:“我们可以做证,省长和王主任是清白的,刚才她接电话时,我也在场。”   徐浩辉打量着彭翔,问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我是中警卫上校军官彭翔,有责任保护首长的安全!”   彭翔逼视着徐浩辉,“你家里的事我管不着,但如果想伤害首长……”   徐浩辉听到彭翔要挟自己,心中更加愤怒了,但是出身军人家庭,知道中警卫的厉害,正在半信半疑时,就听身后有人说:“徐哥,妈的,刚才就是这小子害我撞车,今天咱们人多,揍他姥姥的,您就是部队里的公子,还怕一个小兵不成?”   彭翔望着身后那个胖子冷笑,说:“胖子,真是巧啊,又碰到你了!你真想动手?咱俩的事咱俩解决,拉到旁边单练?”   张鹏飞没想到这么巧,和彭翔在停车场发生不愉快的人还是徐浩辉的朋友。那胖子知道自己不是彭翔的对手,所以狡猾地调拔徐浩辉,说:“老大,这帮人太装了,京城是咱们的地牌儿,还怕他们不成,兄弟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揍死他们,给你出口气!”   王云杉知道胖子的用意,灵机一动,上前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徐浩辉的脸上,骂道:“徐浩辉,你小子王八蛋,难道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信任?我说这是误会,你还闹个什么?”   一巴掌将徐浩辉打傻了,他呆呆地看向王云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王云杉接着说道:“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难道还不相信张省长?他要是今天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个……”   徐浩辉似乎有点明白王云杉的意思了,感觉王云杉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知道他发火是因为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奋力证明她的清白。   “徐浩辉!”   王云杉掏出电话:“你现在就打给龙凤会馆,你问问那的经理,我们是不是去参加商会的活动,是不是刚刚离开不久!对了,这个胖子不是在龙凤宾馆的停车场碰到小彭了,你问他不就知道了!”   徐浩辉看向身后的胖子,问道:“亮亮,真是这么回事?”   胖子狡猾地说道:“我确实在龙凤会馆碰到那小子,不过……”   徐浩辉听到胖子这么说,里子面子都有了,马上拉着王云杉说:“老婆,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哼,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你就休了我!”   王云杉气得哭了,擦了下脸说:“你还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   徐浩辉拉着王云杉的手,“走吧,和我回家……”   张鹏飞目睹着事态的转变,暗叹王云杉的聪明,马上说道:“浩辉,你能来就好了,要不然留下王主任一人,我还真不放心。”   “张省长,对不起……误会您了……”   “好了,过去就算了。”   王云杉拉着徐浩辉的手娇媚地说道:“要不是张省长,你老婆喝醉都没人管,你可要好好谢谢他!”   “对对……”   徐浩辉连声点头,说:“走吧,我们回家。”   王云杉点点头,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鹏飞一眼,说:“省长,刚才谢谢您。”   “没事就好,你们回去吧。”   张鹏飞知道,王云杉的心里是苦涩的,别看现在徐浩辉原谅了她,但回到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从王云杉的眼中,张鹏飞看出了不舍和不情愿。不情愿可以理解,但不舍……她不舍什么呢?   徐浩辉搂着王云杉上车先走了,留下一帮兄弟。彭翔走到那个胖子身边,笑道:“胖子,刚才事故的责任呢,你明天去龙凤宾馆调出录像看一下,如果真是我的责任,那我赔你修车的钱,你看怎么样?你今天喝醉了,我们不方便谈事。”   胖子知道彭翔这是在给他面子,便板着脸说:“知道了,老子还不缺你那几个臭钱!”   知道了张鹏飞的身份,他当然不敢再张扬。   张鹏飞一挥手,说:“小彭,我们也走吧。”   张鹏飞猜出来徐浩辉回家要对王云杉下手,却没想到在路上他就忍不住了。……   徐浩辉开着车离开不远,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看向王云杉,用力挥出去一耳光,王云杉本来可以躲的,但是他没有躲,怔怔地看着他说:“发泄完了?”   “还没呢!”   说着话,徐浩辉又是一耳光,“刚才是还你的,现在才是我的发泄!”   “发泄完了,我们回家!”   “去你妈的,我刚才是给你面子!”   徐浩辉又是一耳光:“你骗谁呢,我问你……和张鹏飞什么时候好上的,你们睡过几次了?”   “你胡说!”   “你当我是瞎子啊,妈的,你看他那眼神都不对!上次被你骗过去了,这次别想再骗我!”   “随你怎么想!”   “你还狡辩!”   徐浩辉扑上来疯狂地解王云杉的裤子,一边解一边骂道:“让我看看,你刚才是不是被他干过了……” 793马五被抓   793马五被抓“你疯了,这是在路上!”   王云杉眼中含着泪,试图按住徐浩辉的双手,但是在他有力的臂膀下,她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路上?”   徐浩辉被酒精燃烧的眼睛仿佛射出嗜血的光茫,他松开一支手捏住王云杉的下巴,冷笑道:“刚才在路上,你不是说要和张鹏飞睡觉吗?”   “我说了和他没有关系,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王云杉扭头甩开他的手,奋力挣扎道:“你要是想……我不拦你,我在法律上还是你的女人!那也要等到回家再说!”   “回你姥姥的家!”   徐浩辉双手扯着她的腰裤,“是不是已经被他干过了,担心被我发现什么,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王云杉没想到他会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他的冷漠无情彻底令她寒了心,也就放弃了反抗。徐浩辉很快就扯掉了她的裤子,瞧见里边那条诱人的黑色蕾丝N裤,怒道:“臭婊子,穿这么骚!”   王云杉呆滞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失神,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一滴眼泪,他的心已经完全死了,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如果可以哭,那还证明对他有些感情,可是面对他,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徐浩辉扯下她的N裤,王云杉甚至还附和地抬起了**,同时分开了两条**。徐浩辉看到她美丽的器官,伸手用力地摸了一把,骂道:“我操,还是湿的,你**的真和他干过了?”   “呵呵……”   王云杉满不在乎地冷笑着,似乎是嘲讽地说:“女人的下面本来就是湿的……”   “**,婊子,贱人……”   看到王云杉这样对待自己,徐浩辉突然感觉自己的发泄失去了意义,就像重拳击在了棉花堆上。   “哈哈……来啊,反正在你心里,我被那么多人干过了,还不怕多你一个!”   王云杉的话果真像一个做皮肉生意的**。   “我操你妈!”   徐浩辉气得肺子都要炸掉了,挥手又是一个耳光,打得王云杉嘴角流出了鲜血,然后解开裤子,掏出东西就顶了进去,一边**一边骂道:“你就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王云杉把头歪在一边,眼望着身前男人的运动,很配合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徐浩辉并不知道,看似这是他在发泄怒火,但其实真正享受的却是王云杉,抛去其它的不说,身体被添满的感觉,总是少了些许落寞,只不过王云杉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另一个男人的身影。   “啊……妈的……”   徐浩辉的身体很快就颤抖起来,王云杉甚至能感受到身体内流进了几滴热流。   “这么快就不行了?没用!”   王云杉将死狗一般的徐浩辉推到一边,拎起一旁的N裤擦了擦下边,打开车窗,顺着北风,高高地抛向了高空,就见那条精美的蕾丝N裤,随着大风飘向远方,上面还散发着男人和女人合体后的味道。   “你疯了?”   徐浩辉眼望着王云杉的举动,侧过头扯住她的衣领。   风力减弱,身后不远处,那条蕾丝N裤落了下来,正好一辆摩托车经过这里,不偏不巧落在了车手的安全帽上。把摩托车手吓了一跳,停下车捏在手里看了半天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骂一声:“我操,真**的晦气,这是哪个婊子的!”   骂完之后, 本想把N裤扔到地上,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塞进了外衣口袋。   “反正在车里都能干,我还有什么怕丢人的?”   王云杉一边说着,一边提起外裤,鄙夷地对徐浩辉说:“同张鹏飞相比,你那也就像一支喂狗的火腿肠!”   “你**的……”   徐浩辉冲上来还想打王云杉,可王云杉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徐浩辉此刻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看似争服了她,可是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王云杉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挫败了他。……   搂着怀中的玉女,张鹏飞长长地叹息一声,脑子里浮现出了王云杉临走时看向他那幽怨不舍的眼神,心里一时间有些发空。   “喂,又想哪个女人呢?”   张小玉拍拍他的脸,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了,人家等你那么辛苦,你这么快就完事了,满脸的心事!”   张鹏飞侧头看着她,好笑地问道:“你能看出我的心事?”   “废话,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我就白活了!”   张小玉拉着被子坐了起来,但**的上身还是暴露在空气中,一对粉奶傲然挺立在胸前,两粒红豆如同成熟的果实。   张鹏飞侧头看向她,伸向她的饱满,捏在手里把玩着,说:“小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出我的心事,你明白吗?”   张小玉呆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抱着他缩进胸口,说:“我明白,你在外面是光彩照人的省长,你的心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是对于自己爱的女人……你就会放下一切,对不对?”   “嗯……”   张鹏飞点点头,吻了吻她的红唇。   “那你今天是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张小玉问道。   “其实没什么,不是我的事,是别人的,我只是有点感触。”   张鹏飞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刚才……不满意?一会儿再来一次吧!”   “哼,少岔开话题啊,”   张小玉打掉他的手,妩媚地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关于女人的事?我太了解你小子了,总为一些女人多愁善感,整得像贾宝玉似的!”   “和你说也没什么。”   张鹏飞换了个姿势,脸贴着小玉的胸口,一边把玩着她的身体,一边将王云杉的家庭生活讲了出来,着重讲了今天晚上的事。   “这种事……不在少数啊!”   张小玉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话音一转,笑道:“不过,我更关注的是,你俩之间……到底有没有啥?”   张鹏飞也笑了,捏着她的红豆,说:“你觉得我还敢招忍女人吗?”   “是啊,你是不敢了,但却有一身的骚气,要么害得女人们家庭生活不幸,要么就害得她们成了怨妇!”   “你这话……别有意思吧?”   张鹏飞的手伸到了下面。   “讨厌,往哪摸!”   张小玉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没有拦他,反而还扭动了两下**,接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光顾着想别的女人,自己家里的女人也要照顾好吧?”   “你是说贺楚涵?”   “这孩子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你要是不主动,她是不会主动的!你还不记得当年她远离京城?”   张小玉拍打着张鹏飞的胸口,劝道:“你是男人,省长怎么了?你想玩那么多的女人,就要付出应有的责任!”   “说什么呢,我是爱她的……”   张鹏飞脱口而出,转而又一想,担心张小玉吃醋,连忙补救道:“你们我都爱,我是想说……”   “好了,我和她们不一样,只要懂得你的心,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去找谁,反正我是你的。”   张小玉盯着张鹏飞的眼睛:“我已经不小了,不想争什么,只想有机会就和你在一起过几天幸福的日子,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政治上的抱负,鹏飞,你知道吗?”“我都明白,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一省之长了!”   张鹏飞捏住她的手,“我和楚涵的事你不用着急,等回去后,我找她谈谈。”   “千万别忘了,她可是说要和你分手了,我不希望你们将来后悔。”   “嗯,”   张鹏飞点点头,笑道:“上次求你帮忙那事,我说过要感谢你,现在就来谢你……”   “你是说替周敏发表文章那事?呵呵……我们的宣传部门可是有很大的压力啊!贺叔叔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他也知道肯定和你有关系,那天还把我叫去谈了谈,说什么这次是我们辽东为了双林的内斗付出了宣传部门的声誉!”   “呵呵,他这是有意让你说给我听啊!”   张鹏飞哈哈大笑。   “鹏飞,我和你说这个,不是想说这件事本身。”   “我知道,你是想说,贺叔叔是因为楚涵的关系,才对这件事不管不问,任由发展,间接地帮助我,对吧?”   张小玉摇摇头,说:“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你想想看,我怀疑他已经猜出了什么,应该知道你和楚涵已经……”   “啊……”   张鹏飞拍了下脑门,“我明白了!你是说贺叔叔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没有点破,还把我们当成是一对普通的好朋友?”   “没错,或许他不想面对,或许不知道如何处理,更或者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伤。鹏飞,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看楚涵那么的有个性,那么强硬,其实他也顶着很大的压力。她曾经和我说过,几年前,家里还逼她结婚,但是现在没有人再提这些事了,这个……也许算是默认吧。”   听了张小玉的话,张鹏飞心中百感交集,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拉着张小玉的手走到张耀东面前坦白一切时,他的愤怒和伤心。张鹏飞想起这些,深感对不起贺楚涵,再想起那天自己对她说过的话,恨不得打自己两个耳光!   张小玉看到张鹏飞完全醒悟过来,便笑道:“行了,别人的事情说完了,你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怎么样?”   张鹏飞收回思绪,看着张小玉的眼睛笑了,低头**她的红唇**着,双手像流水一般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她的敏感地带。张小玉双腿高高的架起,双臂搂着他,把他拉向自己,恨不得两人融化在一起。   “小玉,”   张鹏飞抬起头。   “嗯,怎么了?”   张小玉微眯着眼睛。   张鹏飞的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说:“下面湿了,床单上都是。”   “我知道,快进来吧,我受不了,你硬了……”   张小玉摸索着他的东西。   “我想和你换个动作,让你感受一下其它的……”   “什么?”   “来……”   张鹏飞张开被子,整个人都缩在了被窝里,然后就听张小玉大叫一声,双手捏住被角,攥得紧紧的,面部表情扭曲,好像被送到了云端,口中喃喃道:“你……你怎么能……吹……啊……再用力点……”   最后四个字,表达了女人对幸福感的追求。只有彼此真爱,才能达到欢爱的最美境界。……   第二天,张鹏飞正准备去参加会议时,孙勉告诉他说王主任身体不舒服,今天请假了。   张鹏飞只是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走了一会儿,才回头问道:“她去找你了?”   “没有,刚才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向您转达。”   “好吧,”   张鹏飞知道昨天晚上,王云杉一定是身心都遭遇了巨大的伤害,要不然就不会如此。   孙勉也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因此不再多说。离开酒店后,张鹏飞给王云杉打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好久才被接听。   “省长……”   王云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虚弱。   “身体……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休息一下就好了,多谢省长关心。”   “工作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休息,这边暂时用不到你。”   “嗯,我知道,谢谢省长。”   “那就这样,我快到了。”   张鹏飞收起手机,心里仍然沉沉的。   上午九时,第二次全体会议正式召开,人大常委会议最高长官孟金生向大会作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听着孟金生的汇报,张鹏飞的思绪并不在这上边,他在想丁盛和邓志飞的事情,目光也就不时地会扫向南海省代表团的方向,还有贵西代表团的发现。乔炎彬精神抖擞地坐在那里,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如果丁盛倒下,那将是他和张鹏飞这么多年的争斗中,最大的也是唯一一次的胜利,他的心中一定很高兴。   中午,散会之后,马中华同张鹏飞走在一起,笑眯眯地说:“昨天刘部长自掏腰包,可是请我吃了不少好东西啊,要不是你去参加商会的活动,我就把你也叫去了!”   张鹏飞笑道:“刘部长自掏要包请客吃饭可是少有,据我所知,他这个人扣门的很啊!”   “哈哈……”   马中华大笑,却没有提邓志飞那事。   用餐的时候,郝楠楠凑到了张鹏飞的身边。张鹏飞每次看到这个女人贴过来,心里就难免紧张,甚至有点条件反射般的害怕。郝楠楠不管他做何想法,坐在他身边说:“省长,明天休会,大会休息一整天,您是不是同发改委的领导谈谈?”   张鹏飞扫了她一眼,表面上不高兴地说:“我说郝书记啊,你这是要命令我的工作?”   郝楠楠妩媚地笑了,偷偷地伸脚在桌下踢了踢他的小腿,小声道:“省长,我是真的急,什么消息也没有,我……”   “好了,这件事不要说了,现在大家都在研究大会的事情,哪有时间想其它的?这件事放在我心里,以后再说。”   张鹏飞明白的很,郝楠楠不是心急,而是利用这件事为借口,找自己说说话。这个女人太狡猾了,总是有一大堆理由接近自己。   郝楠楠答应一声,又问道:“省长,现在是国企改革的关键时期,您不是说过要召开一次省级的招商大会吗,主要推销国有企业,这个招商会什么时候举行,我提前做好准备?”   张鹏飞心里好笑,她的话还真是多。摆手道:“这件事暂时还没有定呢,我再说一句,现在一切工作都要以两会为主,其它的事情都暂缓。”   “哦……”   郝楠楠这才不说话了,眼里写满了失望。……   下午散会之后,张鹏飞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王云杉的房间,王云杉开门见是他,很意外地问道:“省长,有事吗?”满屋子的酒气,看样子她又在酗酒。   “没事,过来看看你……”   张鹏飞盯着她的脸,惊讶道:“这是他打的?”   “嗯……”   王云杉艰难地点点头,感觉到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闪身道:“您进来吧。”   张鹏飞望着她红肿的脸,关上门说:“他怎么下手这么狠!”   “一个没用的男人,就只能打女人了!”   王云杉摸了下脸。   “擦药没有?”   “我这样……如何出去见人买药?”   “这个……”   张鹏飞掏出电话。   “你要干嘛?”   “我让彭翔去买……”